婷失笑道:“我看葉大人你太草木皆兵了吧?張家少爺有膽對我不利?”
葉小天搖頭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先探查一番妥當!”
於珺婷不以為然,卻也不好拂他好意,便道:“去,察探一下!”
前方那道門戶後面,已經有無數甲兵埋藏,張雨桐自牆角一棵茂密的大樹下悄悄探出頭來,眼見他們的舉動。不由大急,當機立斷地喝道:“動手!”
兩側牆頭立即躍出無數人影,勁弩攢射,直取於珺婷。於珺婷大驚,拉著葉小天的手臂急退,葉小天的六名侍衛也立即衝過來,將他緊緊護住。
於珺婷的侍衛浪一般湧上去,擋在他們之前,揮舞手中刀抵擋箭矢,只聽“噗噗噗”。利似密雨,哪裡遮擋得住,最前邊的三個人登時被射得刺猥一般。
奈何這些人都是於家死士,前仆後繼,毫不畏懼,前方中箭的侍衛尚未倒下,後邊的人就已再度補上。待三排九名侍衛倒地,於珺亭已經拉著葉小天退到大門外,返身就走。
“追!給我追!決不能放走了於珺婷!”張雨桐從牆頭翻過。疾步追了上去,此時眾多甲士也從內門湧了出來,和兩側牆外躍入的箭士匯合在一起,快步向外追去。
“啊!”
於珺婷跑得匆忙。腳下一歪,崴了足踝,疼得她“哎喲”一聲,葉小天滿頭大汗。眼見於珺婷一瘸一拐,也顧不得許多,急忙搶上一步。一彎腰,喝道:“上來!”
於珺婷見狀也不忸怩,就往他肩上一伏,葉小天一託於珺婷的腿彎,就覺這妮子看著沒肉,摸著腴潤,背起來卻又一點不沉,當下撒開雙腿,往外就跑。
於珺婷喝道:“府外必有埋伏,去東院!”
此時他們已經逃到前衙公署,東院正是監州的院落,葉小天雖對於珺婷的話感到奇怪,卻知道這女人心思縝密,又有急智,她既這麼說,必有她的道理,當下毫不猶豫,便向東院闖去。
因府衙尚在休沐期間,公署內空空如野,幾個侍衛護著二人逃進東院,於珺婷指點著葉小天衝進她的簽押房,急喝道:“放我下來!”
葉小天把於珺婷放下,於珺婷立即寬衣解帶,葉小天在一旁只看得目瞪口呆。於珺婷瞪了他一眼,嬌斥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脫!”
這時守在門口的侍衛道:“大人,他們追來了!”說著把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下了閂。葉小天驚醒過來,慌忙脫衣,一邊脫一邊想:“憑這麼兩個人,根本守不住,卻不知脫衣服做什麼,難不成這位於監州也會請神上身?請什麼神要脫衣服呢?”
葉小天糊里糊塗地想著,把外袍一脫,隨即就去脫褲子,於珺婷尖叫一聲,道:“夠了,外衣、帽子就好!”
“啊?喔喔!”
葉小天急急又把褪下一半的褲子提了起來。於珺婷瞪了他一眼,挑了兩個體型和適的侍衛,吩咐道:“你們穿起來!”
於珺婷說罷,懸著一條腿,跳到她的座椅旁,這摸摸那碰碰,也不知扳動了什麼機關,就聽吱軋軋一陣響,青磚地面竟轟然裂開,現出一條臺階次第而下的地道。
葉小天再度目瞪口呆:“這兒是知府衙門,是張家的地盤,怎麼居然有條地道,而且於監州竟然知道?”
於珺婷對葉小天的侍衛喝道:“前方開路,出口若有敵兵,殺出去!”
六侍衛看向葉小天,葉小天沉聲道:“聽命行事!”
六人一想,確也是開路兇險更大,當下再不遲疑,馬上拔刀衝下地道,這時外邊撞門甚急,大門已搖搖欲墜,於珺婷又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們都順秘道走,衝出去之後馬上找文先生!”
於珺婷向來以軍法馭下,那些侍衛們但知奉命,從不質疑,一聽吩咐,馬上毫不猶豫地衝進了秘道。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