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面紗,坐在杏子林裡撫琴。那個時候她可能身負重傷,曲子彈到一半,突然斷絃息音,沒了蹤影。”
凌弈軒突然安靜下來,靜得有些可怕。
“如果有一天你尋到她,你是選擇這個知音,還是背叛我龍傲?”
“青書會悄然歸隱。”
“好。”凌弈軒抿唇,俊顏上恢復紋絲不動:“竹本無心,奈何節外生枝!待你歸隱時,我定不攔你。”
“什麼歸隱不歸隱,你們在說什麼?嗝,好飽……”躺榻上的雷玖笙終於酒足飯飽的打個飽嗝,抱著肚子‘滾’過來,“主公,這次還要與霍青書對弈一番嗎?阿九就不明白了,一盤棋怎麼半年也下不完……嗝……”
漓落在吩咐南極宮的宮婢收拾殘局,見他吃力的‘滾’過去了,忙拉住他,“阿九!”
“漓落!”凌弈軒示意她退到棋盤旁,自己也撩袍走過去,“玖笙,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而後捻了棋子,與霍青書靜靜對弈。
“回主公,那條銀蛇鑽入藺北皇的府邸再也沒有出來過,害得我煮不了蛇羹喝……”
“有道是九聲吼一吼,神仙也站不穩。”他落下一粒棋子,平靜道:“它是藺北皇座下的銀蛇劍,專以吸取笪孷女子體內的精氣提高內力。如果它下次再來,你就直接將它剝皮。”
“主公的意思是說,讓我留在這裡嗎?”雷玖笙立即笑露一對酒窩,“哈哈,抓蛇啊,阿九最拿手了。”
*
不知道是不是臨湖空氣特別清透的緣故,輕雪只覺這夜睡的特別香,特別沉。清晨一睜眼,就看到梅花雀在窗子下蹦蹦跳跳,而外面的西子湖碧波盪漾。
善音在門外掃院子,竹掃帚沙沙的響,很有規律。
她下榻穿衣,梳洗,稍畫妝容,走出去。不自在的是,她住的這個偏居是在最裡頭,出去的時候必須要經過主居,運氣差一點,可能要當著凌弈軒的面走出去。
此刻,園子裡在吵。
“讓我過去!”
“不讓,你是誰?”
“你又是誰?我來找我師父,好狗不擋道!”
“臭小子,你罵我是狗!”
“誰讓你擋路中央!”
“睿淵!”她這才見得那紮紮實實堵在門口的淺色肉團是個人,穿了一身過大的淺色緞子,雙袖掄起,露出白嫩的胳膊,棕色綢褲下的長腿千斤頂般擋在門口,不準睿淵進來。
他聽見輕雪的聲音,連忙回頭,一雙靈活的雙眼將面前的女子從頭打量到腳:“聖姑姐姐?”
睿淵趁此空隙走進來,笑道:“聲若洪鐘,身寬體胖,莫非你就是九聲吼一吼,神仙站不穩的雷玖笙?”
“我是……”阿九酒窩一開,就要拍胸脯報上大名,卻突然想起主子的話,撓撓後腦勺道:“我只是這裡給爺守園的小雜役,新來的。對了,聖姑姐姐,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離開了嗎?”
輕雪看著這個盡露憨態的男子,笑了:“公子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可是當年我看到的聖姑姐姐就是這個樣子,她穿了一身大紅的衣裳,美得跟新娘子似的……呀……”他一拍那方正飽滿的額頭,恍然大悟,“聖姑姐姐不喜歡穿白色的衣裳,而且這麼一看,你的確沒有聖姑姐姐漂亮……”
輕雪的笑靨僵住,“你說的這個聖姑姐姐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告訴你!”阿九下巴一揚,神氣起來。
“憑師父是你主子!”睿淵看不下去了,摺扇一收,對這個男子厲呵:“師父是主,你是僕,主子問話,奴僕不得隱瞞!”
“我看你才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阿九,在吵什麼呢?”身後有人推開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