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息,華陽和月陽尖叫數聲,嚇得花容失色。殊兒神情侷促,顯然也嚇得不輕。她只轉過臉去冷冷盯著華陽二人。兩人覺她眼神如若寒冰,凜凜看到心裡,讓人覺得發寒,不由瑟瑟。
不知何時身後站了數人,亦是目瞪口呆的盯著她。
一個絳紫色身影疾步停在跟前,看到血泊裡的狸貓輕輕舒了口氣,這才轉過臉來看向她,問道:“十二妹沒事吧。”
那人一身絳紫常服,紫衣上金銀花飾霞裾繡山龍雉火,翠羽為緌,綴以白珠,一張臉白皙俊美,鳳眼皓齒,關切瞧著她,她心裡直道不好,卻微微俯身:“臨川見過太子殿下。”
身後殊兒也是倉促一福,卻見太子身後王孫貴匱,雲冠巍峨,皆是神情震驚,唯一人容貌無雙,從中脫穎而出,一眼就能看到,他玩味看著她們的方向,迷離光暈從他濃睫中暈出來,遮住深藍如寶石的眼眸,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無端心跳,殊兒騰地面紅,忙垂下臉。
華陽也認出太子,頓時落下淚來,奔到太子跟前纖指一指,哽咽道:“太子哥哥,她殺了我的狸子!”想起方才狠戾光景,她腦中一麻,明媚白日竟生生打了個寒顫。
不想被這麼多的皇子撞見,心裡一突,卻見華陽告狀模樣,心裡發冷,又是一出兄妹情深的戲,她心裡越發麻木,只覺厭倦。
太子看了上官漫一眼,卻見臂上刺目的大片血紅,傷的這樣重,也不聽她道一聲委屈,想來是被欺負的厲害,白璧無暇的面上剪眸沉靜幽幽,顯然倒與第一次極是相似。想她方才一人刺斃狸貓,心中雖是震驚,可若她不自救,一張臉可就被那畜生劃花了,不自覺添了幾分憐惜,想起華陽驕縱,頓時厭惡,皺劍眉低斥華陽:“方才看的真切,明明是你教唆狸貓抓十二妹,惡人先告狀!”
上官漫在宮中一直任人可欺,從無人為她說話,華陽不想太子竟會斥她,一時呆愣在那裡,上官漫聞言也是一怔,詫異抬眼看他。
太子再不理會華陽,大步搶到她身邊,絳色刺繡的廣袖一拂,不由分說的欲要檢視她傷勢,她猛地一縮,只眸光裡幾分警惕,疏離的瞧著他,太子身子微滯,覺出他疏離,鳳目流轉,白皙的臉上掠起淡淡笑意來,聲音亦是溫純:“不讓孤看也成,過會孤派人把藥給你送去”她垂目稱謝,太子看她一副冷冰冰模樣,忍不住笑著開口:“看來十二妹不記得了,咱們可是有淵源的,小時候你還咬過孤呢。”她詫異抬起眼來,很快垂目,以為他舊事重提不過想變著法子辱她,眸光欲見冷凝。
太子只以為她剛被華陽欺辱才怕他,語氣越發軟柔,企圖消除她心頭芥蒂:“真不記得了麼,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疼,倒是你,小小年紀,貓一般牙利。”他臉上笑意愈深,說真的一般朝她伸出修長五指,日光下肌膚白皙近若透明,執意停在半空,似是要她瞧清楚上面的牙痕,御花園裡花團錦簇,唯見他身上絳色袍冠襯得他面容俊朗沁心,倒不像是為難她,她心裡一鬆,臂上傷勢只想讓她早些脫身:“臨觀那時不懂事,請太子殿下莫怪。”
太子鳳目中略帶驚喜:“記起來了!”似要伸臂過來,自那夜以後,她更是厭惡別人碰觸,忙抽身躲開,垂頭低低道:“太子殿下關心臨觀,臨觀心領了,我自己回去打理就是。”
雖是兄妹,到底男女有別,太子無奈笑著囑咐:“那你要好好上藥。”華陽在他身後哭嚷道:“豈能就這樣放過她。”太子聞言冷冷瞧她,華陽哪裡受到過這種冷眼,嚇得哇一聲:“太子哥哥也欺負我。”也顧不得狸貓,徑自掩面而去。
“華陽!”月陽看看眾位哥哥,竟無一人為她說話,咬唇忙去追她。
五皇子見狀大笑:“三哥你可是惹了位小祖宗,華陽這是要去駕前告狀了。”九皇子卻道:“華陽算不了什麼大事,父皇也只一笑,若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