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事件以及自己對月亮女人的迷戀。薩特在同瑪利亞交往時並沒有拿她與波伏瓦相比。她們是屬於完全不同型別的人。薩特這一“偶然愛情”顯然對波伏瓦產生影響。為了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請了半個月的病假來到柏林。她同月亮女人見面了。她們相處得還好。波伏瓦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覺得對月亮女人並沒有什麼嫉妒之心;相反地,她甚至還有點喜歡這個氣質跟自己迥然不同的女人。經過接觸,她發現月亮女人根本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這種“偶然愛情”確實是偶然的,不會取代她同薩特的永恆愛情。最根本的是,薩特和瑪利亞之間不具有她和薩特之間那樣密不可分的思想基礎和彼此理解,這一戀愛事件應該只是她和薩特長期共同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以後,在薩特同瑪利亞斷絕愛情關係後許多年,波伏瓦還同瑪利亞有來往。
薩特和月亮女人的愛情關係大約持續了一年,也就是他在柏林的時期。待到他留學期滿回到勒阿弗爾後,這一段浪漫情史就成為過去。他們以後也不是完全不相來往,只是那種戀愛關係不再存在,彼此作為朋友相處。這種關係有點類似薩特同卡米耶後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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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柏林回到勒阿弗爾後,薩特在教學之餘,埋頭於哲學研究和文學寫作,一段時間裡沒有再去追求這種偶然愛情。待到他注射麥司卡林發生幻覺反應後,波伏瓦已經由馬賽調到魯昂教書,薩特經常住在魯昂,由波伏瓦來照護他。但她常常有課要上,恰好身旁有個年輕姑娘閒著沒事,於是就將薩特託付給這個姑娘照護。這個姑娘就是奧爾加•;科薩克維茨,她是是波伏瓦的學生,比她的老師小9歲,父親是沙俄皇族,母親是法國人。奧爾加同父母合不來,她想當芭蕾舞演員,後來又想從事建築行業,而父母卻硬性規定她學醫。她對波伏瓦有一種深深的依戀甚至崇拜之情,覺得這個老師理解自己,而波伏瓦很喜歡這個有個性的金髮姑娘,她們之間有一種非常親密的關係。
薩特幻覺症狀消除後,波伏瓦又和薩特一起輔導奧爾加學習哲學,這樣更加增多了薩特跟奧爾加接觸的機會。他對奧爾加的感情由一般的喜歡發展為狂熱的愛,開始動用一切手段來取悅奧爾加,給這個姑娘講故事、唱歌,總之,他完全被奧爾加迷住了。
奧爾加也很喜歡薩特,因為薩特既風趣又溫柔;但這種喜歡沒有男女Xing愛的成分,也就是說,她並不想成為薩特的情人。除了其他因素外,“波伏瓦是薩特的情侶”這一點顯然是奧爾加採取這種態度的重要原因。她不會同自己所喜愛的女老師去爭奪情人的。但她又發現,她所熱愛的波伏瓦,似乎並不反對她發展同薩特的關係。所以,有時她又給薩特送去一道秋波,或者作出一種姿態,讓他抱有某種希望。這既是為了迎合波伏瓦,也是為了激起她的嫉妒心而更愛自己。但一旦薩特對奧爾加的姿態認了真,繼續向她進攻時,她又感到厭煩,就會愁眉苦臉,甚至大發脾氣。
由於奧爾加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薩特無法斷定自己的追求是否成功。有時她似乎已經對他有了明確表示,給了他特許權,有時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給他。為此他煩惱不已。因此,薩特和奧爾加在一起時常常吵架。他總是責備她任性,而她總是抱怨他專橫。他們總是“好了又鬧、鬧了又好”,這種局面大約持續了兩年。薩特在他的戰爭日記中總結這段時間說:“從1935年3月到1937年3月這兩年間,我因對奧爾加的感情和瘋狂而陷入人生的最低點。”
薩特之所以會對奧爾加有如此強烈甚至瘋狂的愛,是因為他當時正處於嚴重的精神危機之中,他不想做一個成年男子,但已經無可挽回地步入成年期;他想過不平凡的充滿奇遇的生活,而現實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進行著。這時奧爾加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具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