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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而且是青春的象徵、年輕的象徵、奇遇的象徵;同她在一起,他就可以回到年輕時代,恢復冒險追求的心態。他後來回憶說:“我對奧爾加的感情就像一盞煤氣燈的火光,把我日常生活的渾渾噩噩一燒而空。我消瘦異常,而激|情萬分,不再尋求任何安慰!”(《奇怪戰爭日記》)

薩特對奧爾加的追求最終沒有結果。奧爾加後來和薩特的學生博斯特相互之間產生愛情並結了婚。在這之後,薩特不再指望同奧爾加有那種羅曼蒂克的愛情關係,但仍然對她很好。他並不後悔那一段無結果的追求。也許奧爾加是薩特唯一渴望有Xing愛關係而未能實現的女性。這恐怕是他的一個終生遺憾。將近70歲時他在同波伏瓦的長篇談話中還講到這一點。他對這個女性的愛可以說是終生的。1939年初,薩特的短篇小說集《牆》出版,他在題詞中將它獻給奧爾加,表達了他對於她仍然抱有的喜愛。他的第一個公演的戲劇《蒼蠅》在很大程度上是為奧爾加寫的,她在其中扮演女主角,由此成為演藝界的知名演員。薩特喜歡一個女人,即使她沒有成為自己的情人,也願意為她貢獻出自己可以做到的一切。從30年代中期薩特初識奧爾加起,到1980年他去世,40多年時間,薩特同奧爾加以及她的丈夫博斯特都保持了一種類似“自家人”的親密關係,這是比通常的友誼更為深厚的感情和關係。

薩特在回顧這一段經歷時還分析說:“那時我們──海狸和我──陶醉於這種直接裸露的意識之中,感受到的僅僅是強烈和純粹。我把海狸放在那樣高的位置,在我的一生中,我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感到謙卑,感到被解除了武裝,感到需要學習。所有這些都是對我有益的。”(《奇怪戰爭日記》)

第一部 孤獨(1905…1939)教師生涯(1931…1939):愛情好辛苦(2)

薩特這裡說的對海狸(波伏瓦)的感覺,應該是指波伏瓦對於他追求奧爾加的理解。波伏瓦對待這事的態度和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面,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薩特這樣為一種激|情所折磨。他挖空心思捕捉奧爾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面部表情。而此前薩特在同她相處時,從來沒有表現出這樣的驚喜、狂亂和入迷。這讓波伏瓦感到痛苦,甚至自問:以前的全部幸福是不是建立在一個虛假的基礎之上?另一方面,她又深愛薩特,願意從薩特的角度想問題。她能夠理解薩特:這不僅僅是對於一個年輕姑娘的追求,也是對於一種新的生活方式的追求,而這種新的方式也是她想追求的。因此她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因嫉妒而做出種種傷害彼此感情的事情來;而是順其自然,從不干涉薩特的思想和行動。

但是,波伏瓦的這種態度,也並非像有些評論者所說的那樣,是鼓勵自己的女學生與薩特“通姦”,甚至說她是“拉皮條”的。而毋寧說,波伏瓦在尊重薩特、理解薩特的同時,也尊重和理解奧爾加。她從來就沒有勉強奧爾加與薩特交好;以她在奧爾加心目中的地位和影響,如果一定要向奧爾加施加壓力,那結果恐怕會兩樣。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波伏瓦給了薩特應有的自由;當然,同時也給了奧爾加同樣的自由。

波伏瓦的著名小說《女客》顯然是受到薩特、她和奧爾加在這一時期的生活和關係的啟發而寫成的。女主人公弗朗索瓦茲具有波伏瓦自己的特點,而男主人公皮埃爾也具有薩特的一些特點,雖然同時還有其他人的特徵。而闖入他倆生活的格扎薇有點象奧爾加。當然,小說和現實是不會一樣的。最根本的是,小說的結尾弗朗索瓦茲最後殺了格扎薇,而現實生活中的波伏瓦和奧爾加,儘管有過“三重奏”的糾纏,卻終生保持著她們的友誼。波伏瓦在這部小說的題記中將它獻給奧爾加。

能夠將自己生活中最隱秘的心理和感受昇華為文學作品,說明她已經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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