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來。”夜行人大聲說。倒跳出窗投入風雨中,到了廊簷的吻角地區,出了窗便擺脫劍的控制了。
警鐘聲大鳴,逃出廳的打手終於敲響了警鐘,召集已入睡的打手護院,值更的打手冒雨向錦雲閣趕。
“捉強盜!捉強盜!”有人大叫。
樓下,突然傳出淒厲的叫號,顯然另有強盜在樓下大開殺戒。
天沒亮,雨勢已止,但細雨濛濛,大概三五天之內不可能放晴。
陳家陷入愁雲慘霧之中,官府漏夜派人前來查案,八方風雨捕頭親自勘察現場,帶來的兩名高手協作,檢查八具屍體與六個受傷的人。
陳二老爺是六名受傷者之一,左手腕門筋斷破,左手是廢定了,幸而保住了性命,忍痛乖乖交出胭脂飛馬是有代價的,至少命是保住了,誰說珍寶不能買命。
精明的八方風雨,在現場也找不到多少證物,僅有一幅黑色的袖椿,一枚賊人忘記取回留在門上的鋼鏢。
入侵的人到底有多少,無法確定。
但可以肯定證實的是,取走胭脂飛馬的人,就是鋼鏢的主人,而賦人之間曾經火排,也是無可懷疑的事。
珍寶到底丟了多少,外人無從得悉。
八條人命,這件事鬧大了。
街坊人人拍手稱慶,唯一遺憾的是老二陳仍然健在。假如老二陳被殺,知府大人可就災情慘重了。
八方風雨被弄得焦頭爛額,他相不出為何突然間來了那麼多劫定的強盜,憑他的經驗,他知道決不是本地人所為。
他的行動相當迅速,眼線派出去了,封鎖的人也派出去了,搜累線索的行動也急急展開了。
翟大爺真是禍不單行,陳二老爺一口咬定他明裡謀在不成,暗中買通了江洋大盜夜間劫走。
八方風雨不睬信陳二老爺的控告,但也不得不派人監視程大爺他們的行動。
近午時分,六匹健馬出了東關,八方風雨一馬當先,冒著微風細雨向東急趕。
越過不少村鎮,前面是距城二十里的上溪村。
村口不遠處有一家掛了酒招的小食店,店夥聽到蹄聲,探頭出來張望,便看到八方風雨靈敏地下馬搶人店門。
八付座頭有三付有食客。
其中一桌兩個穿青衫袂,身旁擱了個包裹的驃悍中年人,一看到闖入的八方風雨,臉色驟變,飛快地抓住包裹,從裡面取出長劍,推椅而起。
“兩位朋友別緊張。”八方風雨笑笑,擋住了過道:“此店已受包圍,前後已被有效的封鎖,來!坐下來談談!”
兩人一打眼色,左手握著劍隨時準備拔出。那位左頰上生了一顆硃砂痣的大漢冷笑道:“閣下的訊息果然靈通,咱們兄弟繞了三四十里冤枉路,一走上大道就被閣下追上了。閣下大概就是名捕八方風雨周嘉祥吧?幸會幸會!”
“彼此彼此。兩位貴姓呀?在下陌生得很。”八方風雨泰然地說:“兩位在鴻賓老店留下的大名是周青周虹,五更天‘連店錢’也沒留下,偷偷潛逃爬越城關先往西走。但兩位落店時路引登載的卻是往東行,所以在下跟來了。”
如果在下記性不差,好像記得江湖上有兩位專盜大戶珍寶,買賣做得很大的人,叫什麼夜鷹甘街遊神桑遠,不知二位聽說過這兩位高人嗎?”
“你已經知道了二咱們認了,在下就是夜鷹甘茂。”有硃砂痣的人說:“咱們兄弟無意在貴地作買賣,只是路過貴地,事先也不知道閣下已不在南陽府。怎麼說,你閣下瞧著辦好了。”
“昨晚陳家的案子,是你們做的?”
“咱們兄弟倆落店之後,使聽說陳家與程家衝突的事情,確是對胭脂飛馬動了好奇的念頭。”
“很好,飛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