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於言表。常常來和穆榕榕說會話,又為穆榕榕送來她小時候最愛吃的桂花糕,小時候穆榕榕總是捨不得吃,總要為陸凌留上一份。那時陸凌就對她說,“羽兒,以後我長大了一定買好多好多給你。”只是時過境遷,那時的小丫頭現在已經出落得美若仙子,他看她的眼神中,再也不是曾經哥哥對妹妹的疼愛。
元恪嘉獎了陸太守,感謝他曾經收養穆榕榕救了她一命,賞了黃金、綾羅。又趁機封賞了穆榕榕的養父穆泰,晉為左丞相拜大學士,黃金綾羅自然也是少不了。
這一日晴空萬里,湖邊的柳樹已發出新綠,湖面的冰已經化盡,一陣風吹過微波粼粼。
元恪急匆匆走在去太后寢宮的路上,一臉嚴肅,方才前方軍情來報——元愉首戰兵敗,大軍已暫時退回邊境城中。太后這般著急地召見他,必是已經知道了前方戰事。
“母后。”他大步跨進太后寢宮的內殿。
“恪兒。”馮太后坐在案几前,面前有幾卷竹簡,表情雖然嚴肅而眼中卻有一絲喜悅。她示意元恪在他身邊坐下,又對琴姑姑擺了擺手,一眾宮人便在琴姑姑的帶領下掩門離去,直到細碎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後,她才開了口,聲音卻已經壓得很低。“知道我找你來什麼事嗎?”
“母后召孩兒前來,想必定是和蠕蠕一戰兵敗有關吧。”元恪說。
“不錯。”馮太后點點頭,精明的眼中透著一絲狡黠,“元愉兵敗,你除去心腹之患的時候到了。”
☆、陰謀2
“母后,你的意思是……暗殺元愉?”元恪壓低了聲音。
“不。”馮太后搖了搖頭,“這樣會使軍前軍心大亂,於我大魏無益。”她頓了頓,“倒是你派出的那些殺手,給我好生收斂!”她一聲斥責,和剛才慈祥的她判若兩人,一雙眼中竟是肅殺,叫人看了害怕。
“母后,你……怎麼知道?”元恪有些意外,難道馮太后的人已經滲入到他的死士當中。
“恪兒,母后知道你心急,可是這事卻要慢慢來,一點點架空元愉的權利才是對於你最好的辦法。”馮太后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母后說的是,孩兒太心急了。”元恪抿了抿嘴唇,他母后的手段非比尋常他也不是不清楚,能在後宮穩坐皇后寶座並且將他送上帝位,這都與她的精明手段分不開。“母后叫孩兒來,想來必是已經有了好辦法了吧。”元恪問。
“呵呵。”太后笑了起來,“我兒果然聰明,母后正有一萬全之策,保準讓元愉在朝中威信掃地。”
“哦?母后有何妙計?”元恪有些興奮地站起身來。
太后轉過身子看著元恪,“這個計策雖好,但是恐怕皇兒不肯。”她滿臉正色。
“母后請講。”
“讓榕公主——和親!”
什麼?元恪頓時覺得頭都大了,“母后,這……這是為何?不可以!”
“恪兒,你先不要著急。”馮太后向元恪走了過去,輕輕拍了他的肩膀,“元愉首戰兵敗,軍中戰鬥力必然減退,而蠕蠕則一定士氣高昂。此時若與蠕蠕和親平息邊境之爭,必將使元愉掩面掃地。世人會唾棄他只是空有其表還抵不上一個女子。而此時朝中眾臣必將上奏讓他交出兵符,恪兒你這時只需順水推舟便是,兵符自然就由你掌管了。”
“母后……”元恪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計策,可是想到穆榕榕……
“母后知道你捨不得榕兒,母后又何嘗捨得自己的骨肉呢。”太后安慰他,“只是這乃是母后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身為皇家的女兒,自然要以大局江山為重,怪只怪自己生在帝王家。”
“讓我……再想想……”元恪還是放不下穆榕榕,縱然她是他的親妹妹,可是那心底對她的愛卻怎的也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