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若是無名無姓的人,進不得。許是當日看錯,沒有得到賞賜,此人便對秋心有些不滿,將他攔了下來。
秋心平聲靜氣,心中思索如何才能將將此事作罷,“在下劉吉安,乃是天山派弟子。聽聞覃師兄大喜,特此前來道喜,還望通融一聲。”
家丁眼中甚是懷疑,他自稱天山派的弟子。可是在客棧之中並未見到天山派與此人相熟,想來是在騙自己。
眼神之中甚為輕蔑,又見秋心這般醜陋模樣,大為嫌棄,“你說你是天山派弟子,可有何證據?”
秋心聞言一鄂。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就像是在幻城雙九鏢局門前所遇一般,這些人都會以貌取人。
當在此時,身後腳步聲一起,秋心轉頭一看,正是羅傑,“劉師弟,你也在這裡啊,為兄適才尋你不得,便一人趕來了。”
秋心臉上無半點喜色,無恭維之意,更無寒暄之語,直聲道,“羅師兄,覃師兄此舉,可是要報復費家姑娘,若是對我不滿,自可衝著我來。”
羅傑嘿嘿一笑,“劉師弟哪裡話,費家姑娘自然是昨日見了覃師弟,芳心暗許,今日大婚也是兩情相悅,說什麼報復之語。”
說完羅傑便負手走了進去,秋心此時也跟了進去,這次家丁再未攔下他,只是低著頭,恭敬無比。
秋心因為天山派的緣故,被安排在上桌,堂中,院內,皆是紅木雕刻的大圓桌,桌上鋪著紅綢段,其間家丁賓客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桌上酒菜豐盛,秋心全無餓意,只是一杯一杯地喝著酒,身旁的天山派弟子嘻嘻笑笑,似是真的大喜之事一般。
酒過三巡,府中氣氛更濃,串桌說話的人多了起來,院中吵鬧之下正堂顯得安靜不少,而天山派的弟子一齊坐在正堂。
此時覃儒森一身紅袍坐在正堂主座,一人慢慢飲酒,將所有納入眼中,人生快意,正是如此。
“吉時已到,請新娘。”司儀高亢的聲音響徹夜空,只見院中一側房門被推開,從中走出兩名丫鬟。
手上皆拿著一段紅綢,串著紅色繡球,之後從中緩步走出一人,鳳冠霞帔,頭上也是大紅蓋頭,其上繡著一龍一鳳。
兩個丫鬟慢慢拉著繡球,串著身後新娘,新娘似有千萬個不願意,就這樣被拉著向前走,緩緩步上院中央的紅色地毯。
覃儒森喜笑顏開,看到秋心面無表情,只喝悶酒,心中更是快意,大步走到院中,接過兩段紅綢,拉著新娘邁入正堂。
正堂主座之上換了主人,費家二老一個下午似乎蒼老了十年,看著蓋頭之中的俏麗身影,更是不忍。
拉到主座之前,司儀之聲起,“一拜天地。”
“且慢。”由此拜堂成親之際,一眾賓客都在靜靜看著,如此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卻是秋心出言,覃儒森見此絲毫不怒,心想此時你卻還能怎樣?看了一眼司儀,司儀再次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對著正堂門口輕輕彎腰一拜,又轉過身來,此時費母已經淚如泉湧,不斷擦拭,覃儒森見此說道,“岳母大人如此捨不得女兒,小婿一定會好好疼愛玲瓏的。”
疼愛二字說得森森然,聽得身旁之人一驚,秋心雙手放在桌下,緊緊握著,此時他已經得到羅傑允諾,齊上泰山,能夠省去諸多麻煩。
可是眼見如此逼婚場景,他心中又怎能忍得住,只是此時若翻臉,恐怕救不下費玲瓏,反而會招至大禍。
任誰看來,攀上天山派這棵大樹,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也是二者你情我願的美事,秋心卻又要如何能救下她。
“二拜高堂。”新娘緩緩跪下,整個人好似蜷伏在地上,頭貼地而拜,鳳冠之上珍珠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