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響。
費母哭出聲來,急忙扶起女兒,可是費玲瓏卻跪了半天才起身站好,二老見此更是心如刀絞,費仲扶過費母,坐了下來。
司儀此時剛要說話,卻被覃儒森攔下,而後一把扯下費玲瓏頭上的蓋頭,其上珍珠兀自晃盪。
臉上雖施了胭脂水粉,可也顯得沒有半點喜色,額上被撞出的傷痕鮮紅,嬌弱無力卻顯得別樣楚楚動人,眾人見此還以為費家母女情深,出嫁之時顯得扭扭捏捏。
覃儒森一把摟過費玲瓏,抱在懷中,高聲說道,“怎樣,我這娘子可還漂亮?”
被紅綢串起的繡球也跌落在地上,緩緩滾向一旁,沾染了不少塵土。
眾人附和,可是也有人暗地裡說覃儒森不知廉恥,這般心急,也有人誇讚他豪爽,但是更多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費玲瓏身上。
覃儒森此言卻是說給秋心聽的,他意欲引得秋心說話,好再羞辱他一番,可是秋心此時卻靜靜地看著。
不時還能舉杯,羅傑坐在秋心旁邊,自知秋心心有怒意,但是卻沉得住氣,不覺對秋心高看幾分。
可是覃儒森心中卻不這般想,見秋心沒有動靜,伸手一把撕下費玲瓏半邊衣裳,頓時褻衣外露,費玲瓏臉上全無表情。
秋心手上用勁,將酒盅捏的粉碎,瓷石殘渣陷入血肉,場中被這一幕驚得不知所措,有少數人開始明白過來,難道這一場婚禮,並非雙方情願。
費家二老看著這一幕,呼然起身,走到覃儒森面前,費母欲要接過女兒,可是覃儒森轉眼一瞪,讓她的手硬生停在半空,而後又緩緩收回。
覃儒森一直關注著秋心,眼見他已經動怒,於是手又向著費玲瓏褻衣摸去,竟要一點點地解下衣衫。
費玲瓏依舊沒有反抗,仿若一具屍體這般看著四周之景,慢慢解開羅帶,露出大片的肌膚。
場中但凡有半點羞恥之心的人盡皆轉過頭去,可是更多的人瞠目結舌,看著覃儒森下一步動作。
解完羅帶,如此再向下一拉,費玲瓏上身便會倘然眾人之眼,秋心手掌骨節握得白,依舊沒有動作。
覃儒森心中一怒,舉手向下,費玲瓏此時終於閉上了眼睛,費仲上前拉住覃儒森,言道,“你…”
話未說完,覃儒森上臂陡然用力,將其掀翻在地,這時從正堂側門中衝出一人,舉著刀,向著覃儒森砍來,“我跟你拼了。”
正是費昌珉,本來在一處看著這一幕,此時終於忍不住心中之怒,覃儒森彎嘴一笑,抬腿將刀踢掉。
費昌珉又怎會是他的對手,急怒之下赤手打向覃儒森,覃儒森反腿一腳,踢在其胸口之處。
費昌珉整個人直接被擊飛至院中,接著便不醒人事了。
“放過我的家人,你想怎樣都隨你。”
第七十五章 道先之謎
費玲瓏的話語不帶絲毫情感,在覃儒森的耳邊響起,可是覃儒森此時一心想要羞辱秋心,費玲瓏此語全然沒有起到作用。
覃儒森低頭看向他,看似十分溫柔,手指拂過她的臉頰,“此事皆因你而起,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另一手已經將褻衣拉到一半,羅傑此時終於站起身來,說道,“覃師弟,洞房花燭之夜也不急在這一時,你我師兄弟還未盡興,先讓新娘子去吧。”
自始自終,覃儒森未看到秋心出手,可是就算如此羞辱費玲瓏,也未見費玲瓏出言求救,眼看目的沒有達到,他又怎肯罷手。
這時從院外走進兩人,前人手中拿著一面白幡,幡上所寫,正是“曉古通今”四字,卻是算命道士道先。
身後一人粉色衣裙,面襯粉色絹紗,面目不可見,但那股出塵靈秀之氣,卻比之費玲瓏更勝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