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後兩招卻是使出了江湖上早已絕跡的蜀中陳氏刀法,因正是這兩招傷了您,我記得尤為深刻,經過多位江湖老輩證實,確實是陳氏刀法。”景卓似乎忘記了片刻前的憋悶妥協,兩眼放出精光,“持劍卻用刀法,只怕是情緒激動之下誤用了本家武功,我循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竟發現七年前陳氏並未被滿門抄斬,還有一個餘孽逃脫,斗轉星移,七年晃眼而過,此人化名陳解,居於市井,卻又在前幾個月失蹤了。您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顏獨步閉目靜靜躺著,半溼的長髮兀自飄舞,他雙手交疊在腹上,指節修長分明的食指在手背上輕輕敲擊,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景卓快沒有耐心的時候,才道:“你欲如何?”
“此次既有云朝的影子,又摻合進陳氏餘孽,只怕與七年前荒都綁架案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景卓看一眼顏獨步,“我已向父皇稟告,再次,一是要摸著陳解這條線,他化名時候拜了個大夫為師,那戶人家已被我帶走問話。另一方面,既是與雲朝有關,我想秦孤陽或許知道點什麼。”
既已有決斷行動,此時才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顏獨步淡笑地望著他。
況且,繞了一圈又回到七年前那檔子爛事,這圈子兜得也吃力。
他道:“隨你決定。不過,秦孤陽那處,還要你擔待些,他火氣旺,說話難免就不客氣。”
景卓道:“也只有顏君您還記得當年的情分,秦孤陽卻是未必。”
顏獨步悵然地搖搖頭:“十年前也好,七年前也好,我都是清楚全部來龍去脈的人,你若有疑惑可來問我。”
說著又閉上眼睛,揮了揮手。
景卓卻是心頭微震。
清楚全部來龍去脈?
莫非他知道自己對七年前那事仍耿耿於懷心藏疑惑。
那事已經是荒都裡所有知情人的禁忌之一,沒有人提起,就好像那事從未發生過,可他亦算是親歷者,隨著時間久遠,逐漸發現了越來越多的疑點,只是一直苦於無人問詢。
他看了眼蘇錚所在的房屋的門,又看看像是睡過去的顏獨步,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而蘇錚背對著房門,滿臉驚訝地看著前方地面。
刺傷顏獨步的居然是陳解!
而且陳解又好像和七年前的綁架案有關。
滿門抄斬什麼的,不是說當初因為那件事,很多江湖勢力被剷除掉了嗎?
蜀中陳氏很可能是其中之一。
所以陳解來歷神秘,武功高強,後來又突然地離開消失。
她想起當日參與刺殺行為的還有趙琪琪她們,而且是顏獨步安排的。
可不可以這樣推測:
趙琪琪一夥人和陳解都是顏獨步安排的,只是發生了意外,身負血海深仇的陳解見到皇家二皇子、仇人的兒子,頓時紅了眼睛,以致於失態,既使出了會暴露身份的刀法,又將顏獨步重傷,所以顏獨步當日才會說“智者千慮也有一失”。
而陳解的失控,導致了今日他的暴露,導致了他陳易陳大夫父女的落入險境。
她不知道,這個推斷和真實情況相去不遠了。
陳解如今在哪裡,會不會去救陳易父女?這是不是一個陷阱?顏獨步會怎麼做?
知道了一點事,就會不斷地聯想到更多的事,可是手上資訊又少得可憐,真是讓人著急。
她想了又想,還是無法就這樣不聞不問,就開啟門走出去。
顏獨步聽到響動就頭也不回道:“陳解如今很安全,但確實不是特別好。景卓已經派人監視我,秦孤陽正忙著其它事,沒人幫得了他。”
蘇錚洶洶的氣勢倒是一滯,鬱悶地道:“你都知道我要問什麼?”
顏獨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