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完簡單的表述,封禛心中大約清楚了,當年出事時,他還是東宮太子,並不清楚詳情。
“朕會派人仔細徹查當年冤案,儘快還你父親一個清白,還有你父親如今的下落,朕也會查的水落石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沈青桑再次謝恩,然後很合事宜地退了下去。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
……
見沈青桑已走,今日事成,日後永除後患,自己也能過些消停日子。
陳婠不禁亦舒了口氣,“想來經過一日波折,陛下也累了,臣妾這就喚岫玉過來服侍您歇息。”
她一轉身兒,卻被封禛攥住了手腕,“婠婠以為,朕赦免沈氏的罪名,又是為了誰?”
“自然是因為陛下是明君,不會平白冤枉任何一個好官。”她淡淡回應。
攥在手腕上力道漸漸加大了,他猛地一拉,陳婠便被旋著身,禁錮在他臂彎中央。
黑眸俯視下來,“朕之所以為她平反,只因為她是你身邊的人。”
陳婠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戾氣因何而起,轉念一想便通透了。
要手刃自己的生母,絕非一件輕而易舉之事。
只好軟下語氣,暫時與他周旋,因為接下來,她仍有事相求。
“若陛下用不慣岫玉,臣妾可以親自來。”
但正是這種根本無所謂的態度,正正戳在封禛心尖兒怒火之上。
他驀然低頭,狠狠啄住她的唇,不帶一絲憐惜。
動作也是從未有過的強勢冷硬,按住她後腰,便抵在大殿的抱柱上,近乎狂獵地索取。
“現下你可明白了?”他的吻下移,用一排牙齒啃噬著她的頸子,直到陳婠覺得又麻又疼,他仍是不放開。
熾烈如火,彷彿要將兩人一起焚成灰燼。
陳婠是真的被他弄疼了,憋著一口氣咬唇不語,一絲聲音也不發出。
無聲的廝纏抵抗,糾纏不休,最後他終於先鬆了口,放了手。
將半落的衣衫整理妥當,他眸光渾濁,漸漸冷卻,“瑞王,向朕要一個人。”
一聽瑞王,陳婠自然知道要的是誰。
“臣妾認為,仍是要聽本人的意願,強扭的瓜不甜。”陳婠隱晦地婉拒,如沈青桑那般心高氣傲之人,若她不願意,只怕再去削髮作一回姑子也是極有可能的。
而且,自己如今還少不了她的助力。
但若有朝一日,沈青桑自己想通了,瑞王亦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歸宿。
她本是隨口說說,斷不料哪句話又逆了龍鱗,封禛揚起唇角笑的令人發寒,“強扭的瓜不甜,婠婠想必很有感觸,你在朕身邊,可是沒有一絲甘願?”
的確,上一世是自己對不起她,但如今,他已然做到了如此份上,卻一分一毫也暖不熱她的心。
更令他不舒服的是,在陳婠的書房裡,發現了當初宇文瑾贈送的一枚絹帕。
這都兩年過去了,她竟然還留著…而自己千挑萬選送她的物件,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更別提入心!
“臣妾母親病情反覆,藥石無用,還請陛下恩赦,準臣妾再出宮一回。”
封禛款款踱來,神態清俊,恢復如初,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蓋下去。
輕溫一笑,“婠婠若是想要朕答應,必須先滿足朕一個條件。”
陳婠總有預感,他這般狡如狐狸的笑意裡面,定有不善。
果然,下一句便聽他琅聲如玉墜,“只要婠婠懷上孩子,想要回陳府住多久都可以。”
……
選秀斷然終止,群臣自有非議,懿太后雖然倒臺,但老樹盤根,欲要將她勢力清除乾淨,仍需更強硬的手段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