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
天上雲捲雲舒,庭間花開花落。
你將用什麼樣的眼睛看這個世界?和一個朋友聊天的時候,他突然這樣問我。一時間,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曾經玩過的一種玩具——萬花筒。那是用3片長方形玻璃做成一個三稜鏡,外面由繪有圖案的彩色硬紙殼包裹起來形成一個圓筒狀,裡邊放了一些五顏六色的碎紙片,圓筒的兩頭鑲嵌著兩片圓形玻璃。就這麼個小小玩具,美麗了我們幼小的心靈,滿足了我們好奇地看的慾望。
在把玩這個萬花筒的過程中,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有這樣的體驗,單眼看和雙眼看,情形是大大不同的。單眼看見的是非同尋常的美麗。
單眼看世界!一個奇怪但又執著的念頭忽地冒了出來。我不管別人是否認為我這樣的回答是不是有些譁眾取寵。反正我就這麼坦然地說出來了。
在歲月的風塵中,我知道自己是雙眼看世界,但不是慧眼看世界。
有人說,愛上文字的人,多有與眾不同的怪癖。比如我,心,就如同一片樹葉,能捕捉到細細的微風的身影,如同一泓靜水,能在一粒石子的呼喚裡掀起波瀾。
我知道,我人生裡的一切將和觀察和想像有關。
很多年前,我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站在屋後的那個小小山坡,站在青草和野花叢中,或者默默望著西天燃燒的非常熱烈的晚霞,目光專注,似乎要從那燦爛的顏色裡看到自己的未來;或者,數著漫天飛著的紅蜻蜓,想像著自己的翅膀劃過湛藍的天空。那時,空靈和純淨佔據了我所有的思維空間。生活閃耀著讓我仰慕的光輝。
然而,在世俗的喧囂和浮躁裡,在漸漸增厚人生閱歷裡,我知道生活有兩張臉。一副隱藏在面具之下,一副素面朝天。是它們讓我們眼前的一切撲朔###。
讀書期間,由衷地喜歡上了一位老師。之所以喜歡,就是因為她的舉止優雅,儀態大方。她在我們許多女孩子的心裡,堪稱典範。那時,我猜想她一定生長在一個優越的大家庭裡。
然而,突然有那麼一天,學校裡一個和她有關的桃色新聞被傳得沸沸揚揚。她做了可惡的第三者!一時間,我內心為她構建的那座崇拜大廈徹底土崩瓦解。
曾經,一位我敬重的長者,在結束和我談了很多話題的談話時,他說,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們這些俗世之人拋棄面具,儘管,都對面具厭惡至極。他說這話時,語重心長。那時,我看到他的臉朦朧在一片煙霧裡,內心似乎有一絲觸動。
生活蓬頭垢面的樣子,讓我非常失望,於是,我有很長時間再寫不出一些像樣的文字來。我沉寂了。
終於,在今天物質膨脹的慾望裡,我發現,簡單而俗氣的生活裡,除了需要華麗的喧鬧,還是需要一些清冷的寂寞。
寂寞裡,用單眼看世界。單眼裡的世界,塵埃落定。清亮的陽光穿透靈魂。紅塵中那些讓你忘不掉的東西,它深刻的根鬚,扎進你那方土壤,枝繁葉茂,開花結果。
那時,你的目光穿越歲月的風塵,可以看到每個人內心的某個角落裡,也許都盛開著一朵潔白的蓮花,悄無聲息的散發著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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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書香
作為一個凡俗女子,我沒有追隨“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慾望和野心,但我又不止一次地對朋友說,如果我能在圖書館或者書店工作那將是最理想的工作和生活了。迎著他們的疑惑驚奇的目光,我解釋說:那樣我會有更多的機會沐浴書香,捧書閱讀。
仍然記得自己初步掌握了常用漢字後,捧讀教科書以外的“大部頭”時的感覺,那彷彿是輕輕推開了一扇靜默的小窗,隨著一陣清新的風撲面而來外,再就是那文字組合後描繪的美麗而奇妙的世界。其中有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