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說，左相不敢拿出這筆黃金嗎？”
雲落輕輕挑眉。
君無塵腹黑一笑，“他不敢是他的事，跟你討債有什麼關係？”
該發愁的是左相好嘛，她著急什麼。
“說的也是。”
雲落深以為然，忽然又有些好奇。
“以你對左相的瞭解，你覺得他是真的拿不出來，還是有這筆錢，卻不敢拿？”
君無塵思忖了一下，輕笑道：“五萬兩現成的黃金，左相府肯定是沒有的，但如果算上各種地契、古董財寶，估計也不差多少了。”
“左相府真這麼有錢？”
“堂堂一國丞相，文官之首，又與皇后是遠房表親，你說他有沒有錢？”
“那我就放心了。”
雲落勾唇一笑，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
“左相敢上門問罪，踩到我頭上，沒道理我要躲著他，這次倒看是誰更丟臉吧！”
“那肯定不是你。”
君無塵戲謔地看著她，“畢竟我家王妃，從來不是吃虧的。”
雲落輕哼一聲，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跟那個姬淵，很熟嗎？”
“為什麼這麼問？”
“要是不熟，你怎麼知道他這麼多事？”
雲落想了想道，“我還是聽南宮瑾說起，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的。”
在外頭，左相府大名鼎鼎的是二公子，姬景元。
反而是姬淵這個大公子，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存在。
“南宮瑾……”
君無塵微微眯起眼，“南宮世家的人，本王聽說過他。”
“怎麼了？”
雲落敏銳地感覺，他態度有點不對。
“南宮瑾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
君無塵輕笑著搖頭，“他這個人，也不算是個壞人。”
但也不算什麼好人就是了。
“南宮瑾與姬淵是熟識，以前聽說有過淵源，他與姬景元不合，其中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姬淵的關係。”
君無塵耐心給她解釋，“南宮世家地位比較特殊，是獨立於四國之外的三大世家之一。所以南宮瑾在蒼雲國，一沒有官職，二沒有身份，但即便是我父皇，對他都要客氣幾分。”
“這個我知道。”
雲落點點頭，“不過，南宮瑾跟姬淵有什麼淵源？他和姬景元結仇，難道不是因為他某個紅顏知己被姬景元打了嗎？”
“這是南宮瑾跟你說的？”君無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雲落毫無所覺，點點頭，“是啊。”
“你們才第一次見面，相處得倒是不錯啊。”
君無塵口吻有點涼涼的，“南宮瑾風流成名，紅顏知己遍天下，聽說口口聲聲喊你美人兒，撒網都撒到本王身邊來了？”
膽子不小嘛。
雲落一時無語，“這是不離跟你說的？”
“不離還守著你那隻小狐狸呢，哪有空搭理本王？”
君無塵越發涼涼地道，“這是龍一說的。”
雲落腦海裡一瞬間閃過龍一那張冷冰冰、雕塑一般的臉，嘴角微抽。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個行走的人形冰棒，還會跟主子打這種小報告？
“南宮瑾人還可以，就是嘴有點賤，他跟我說了些左相府的事，別的也沒聊什麼。”
雲落聳聳肩，表情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