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在韓傾沐的鎖骨間遊移,直到他抵在她一覽無遺的胸前看見她那一抹長長的劃痕才僵直起身子。韓傾沐彷彿是早算到這步,她在溫柔夜色裡一笑傾城:“這是我最後一次自殺時候的傑作,拜你們所賜,怎麼樣還滿意吧?”
那個難以自持的男人早已恢復了冷傲本色,眼裡盛滿了一片清明,也只是對著皎然月色抿嘴一笑:“韓傾沐,三年前的是是非非你自己最是瞭然於心,你不敢正視自己的任性和衝動,然而一直將所有過錯放在我們幾個身上,你不覺得可笑,我倒替你可悲起來了。”
“步臣,我有點累,你送我回家吧。”韓傾沐聽見他即將要說出孰是孰非的真真假假,就慌張的不能自己,她也知道她給自己的自私找了藉口,如果沒有心安理得的替罪羊們,這三年她怕是難以入眠難以下食。步臣也不想與她對峙一方,他只是想讓她體諒讓她原諒,然而韓傾沐總是閃爍其辭底氣不足,他也不忍心和他挑明於是放任她繼續躲避繼續逃離。
那個晚上的結尾是步臣紳士款款送她回家,浪費了一個原本大好的千金一刻。
第二天他們一群人在國內最頂級的射箭會所等她,韓傾沐如約而至。顧天爵站起來接過她的包笑的那個不正經:“國內難得一見的大亨們歡聚一堂悉數為你一人等門,韓傾沐你還真是好意思遲到。”
“我又沒有死氣白臉的逼著你們等我,那個愛好射箭欲與爭鋒的大客戶怎麼不見人影?再說了,你們誰見過一個名不經傳的保險業小老闆和你們一群大資本家扎堆參加這個峰會,要不是我的車牌號沾了我爸的光,我進都進不來。”韓傾沐有點不想承認自己和他們幾位商界泰坦的懸殊,她都沒好意思說當她那輛MINI停在名車長橋臥龍般的會所門口時,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像孫悟空大鬧天宮那樣,恣意遊走。
她不緊不慢的想要開進大門,卻被要求出示入場請柬,韓傾沐垂眸微笑想說他有眼不識泰山,還是忍了忍搬出韓氏企業做幌子這才被放行,她懊惱的想不是才走了三年,各大會所就把她這位揮金如土的大客戶遺忘到天邊。
停車的時候才發現真是應邀前來的國內外各行各業的巨頭們麾下的座駕濟濟一堂,她趁四下無人左摸摸右看看,甚至發現了全世界唯一一款鏡面蘭博基尼,她激動的拿出手機來了張自拍,就這樣她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才想起正事,戀戀不捨和幾乎可以買下幾個她公司的頂級座駕們告別。
他們一席人坐在會所的大包廳裡,因為韓傾沐這個“八戒”在,他們無聊的只剩下和她調侃鬥嘴。韓傾沐最忌恨他們一群世家公子煙不離手,千杯不醉,美色盡收,打牌賭博吃喝嫖賭無所不能無奇不有,她每次見一次數落一次,以至於交際圈裡所有人看見韓家大小姐都要放下手中的勞什子換個嘴臉,否則等韓傾沐發作就是不可預見的慘案一樁。
李晟煜陸宣顧天爵他們背地裡奉韓傾沐為“八戒”,一副清規戒律清者自清的居委會大媽形象,可是步臣和夏驍騎都身先士卒雙雙唯韓傾沐馬首是瞻,剩下他們其餘人也只好啞巴吃黃連。
“傾沐,等下我那客戶來,你也別拘謹,說是說大客戶其實生意上禮尚往來下彼此都是盆滿缽盈,你可別怯場讓我們這些子弟們失了陣勢。”李晟煜開口打破沉悶。
夏驍騎悶悶地笑起來,他搖搖頭說:“晟煜,你應該要讓她別太鋒芒畢露。她韓傾沐什麼時候會禮讓三分?她別技不如人最後砸場就好了。”
步臣只是在身後點頭微笑,作為最後資格的發言人,作為韓傾沐高中三年的死敵,他又怎麼不知道狗急會跳牆,她急起來跳樓都不為過的可能。
韓傾沐是作為他們幾位的“妹妹”出場,她挽著李晟煜笑不露齒地驚豔全場,露天的射箭館頓時竟然香氣宜人。步臣幾位也站在她身邊,遠遠看去像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