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看了一會,見他越走越疾,那句古怪的話越念越快,倏地,段淳風身子一頓,朝她藏身之地看了過來,眼含殺氣,一步步的走了上來。
聖母見他發現了自己,便緩緩的站了起來,道:“段淳風,你一個人躲在這裡練功夫,難道是怕別人學去了不成?”
段淳風道:“阿室羅盧吉耶,婆伊恆爍缽寫。”
聖母為他的氣勢所懾,朝後退了幾步,冷笑道:“段淳風,你搞什麼鬼?”
段淳風猛地點出一指,一股劍氣破空打向聖母,聖母向旁掠開,喝道:“段淳風,你瘋了。”
段淳風面色陡然一沉,一聲冷笑道:“誰說我瘋了?”
聖母怔了一怔,道:“你沒瘋的話怎麼會向我進攻?”
段淳風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變化得很快,殺氣霎時盡無,眉頭微微一皺,道:“我最討厭別人偷看我練功,剛才只是給你一些教訓而已。”
聖母“哈哈”一笑,道:“段淳風,你學的好像不全是‘逍遙神劍’?”
段淳風臉色一變,道:“你來了多久?”
聖母道:“也沒有多久,你懷裡的經書是從雷鋒塔裡偷來的的吧?你不是說什麼也沒有偷到嗎?”
段淳風眼珠一轉,忽然笑了起來,道:“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瞞你。不錯,這本經書是我從雷鋒塔裡面得到的。”
聖母道:“你利用了司馬俟,難道就不怕司馬俟找你算帳?”
段淳風冷笑道:“等我將‘逍遙神劍’練到了最高境界,他哪裡還是我的對手。”
聖母想了一想,道:“看你剛才修煉的神態,有些不對,我勸你還是不要練了。”
段淳風“嘿嘿”一笑,道:“想不到你也會關心人。”
聖母冷聲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麼快就死,沒有你的幫忙,我根本就殺不了姓方的小子,所以,在姓方的小子沒有死之前,你最好不要走火入魔。”
段淳風道:“你放心吧,不出一個月,我的‘逍遙神劍’就會有巨大的突破,到時候就算是兩個方劍明,我也不會放在眼裡。”
聖母正要說什麼,段淳風接道:“你怎麼不在那邊山頭撫琴?”
聖母道:“我們撫琴,你卻在這裡練功,這種分工豈非很不公平?”
段淳風笑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要是會撫琴,絕對第一個上陣,那老傢伙的耐性真大,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上當。”
聖母冷笑道:“我若是他,也不會如此輕易的上當。”
話剛說完,“錚”的一響,一聲琴響遠遠的傳了過來,兩人聽了,驚喜不已。這些天來,嶺南羽士雖然也有撫琴的時候,但琴聲都不大,現在兩人能聽到琴聲,豈不是表明他真的動了心?
兩人毫不遲疑,施展輕功,往琴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去了一段路,段淳風道:“這老傢伙八成是上鉤了,我怕那三個人道行不夠,你快回去把你的琴拿來,以防萬一。”聖母一想也對,掉轉方向去了。
當段淳風趕到那三個扶桑琴道高手撫琴之處時,池田武志和小野一男也趕來了,伊藤次郎見了他,走上前來,壓低聲音道:“段先生,這老傢伙是不是……”
段淳風忙用眼色制止他說下去,忽聽嶺南羽士的聲音傳來,道:“老夫思考良久,覺得你的話極對,想當年,老夫也是叱詫風雲的人物,就因為張三丰這老兒,老夫才會假裝死亡,遠避海外,唉,雖然是事隔多年,但總難忘懷。”
段淳風運起內力,揚聲道:“老前輩,張三丰當年號稱天下第一,但現在誰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這就不好說了。”
嶺南羽士道:“你在中原可曾聽過張三丰的訊息,他是否還活在世間?”
段淳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