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是否還在世上,晚輩不得而知,但他創立的武當派依然活躍在中原武林。”
嶺南羽士哼了一聲,道:“你把老夫當成了什麼人,老夫會與張三丰的徒孫們交手嗎?除非……除非是他的徒孫張向風也還活在世上,算起來,張向風現在也該有一百五十出頭了,他是有資格和老夫一戰的。”
聽他的口氣,是把張向風當作了晚輩,其實,這也是說得過去的,他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張向風還沒有出世呢,等張向風闖出名聲的時候,他已經是前輩級的人物了,他若年輕一點的話,只怕也未必能和張三丰交上手,須知當時的張三丰已經是神龍不見尾首的絕代宗師。
段淳風聽了他的話,笑道:“對於張向風,晚輩倒有些耳聞,聽說他與血手門的門主交手之後,雖然打敗了對方,但也身受重傷,就算還活著,武功也要打折扣。”
嶺南羽士驚異的“哦”了一聲,道:“這血手門門主是何方神聖,竟能與張向風一較高低。”
段淳風聽出有戲,忙道:“前輩退隱江湖後,江湖上是風起雲湧,先後出現了天、地榜,八怪等高手,這血手門的來歷卻很少有人清楚,只知道門下有諸多高手,勢力龐大得很。”
嶺南羽士果然很有興趣,緊跟著他的話問道:“如此說來,中原武林現在是高手輩出了?”
段淳風見他的興趣越來越大,眼珠一轉,道:“這可不是,當前的中原武林,不說老一輩的人物,就算是年輕的一帶,武功也高得可怕。”
嶺南羽士哼了一聲,道:“有何可怕?”
段淳風道:“晚輩只說一人,這人年不過十八,卻學會了少林寺的天蟬刀,也不知道他服過什麼靈丹妙藥,內力精深,許多老一輩的人物都栽在他手中,若再給他幾年時間,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號恐怕要被他奪去了。”
嶺南羽士發出一聲大笑,邊笑邊道:“俗話說後生可畏,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小娃娃比起當年的張向風來,要強了不少。”
這時,聖母抱著七絃琴來到,嶺南羽士話鋒一轉,道:“你們的人總算到齊了。”
八人聽了他的話,均是吃了一驚,這老傢伙遠在對面的山頭上,竟對這裡的情形瞭如指掌,修為之高,果然是世所罕見。
段淳風道:“前輩,我等是誠意相請,你老……”
不等他把話說完,嶺南羽士道:“好,老夫給你們一個機會。”
“錚”的一聲,嶺南羽士撥了一下琴絃,道:“你們四個若能接得下老夫這曲‘高山流水’,老夫就答應你們的請求。”
聖母與那三個扶桑琴道高手聽後,盤腿而坐,將琴放在膝上,段淳風等人退出兩丈開外。
須臾,對面山頭傳來了“錚錚”的琴聲,彈奏得不是很快,雖說是《高山流水》的曲調,但在外人聽來,不是很精妙,聖母四人也跟著彈了起來,所彈的曲子並不是《高山流水》,但聽起來,手段之精妙,要在嶺南羽士之上。
五種不同的曲調在島上響起,雖說有些雜亂,但五人均是琴道高手,聽起來也不顯得難聽。
倏地,嶺南羽士的琴聲一變,霎時高漲了數十倍,就如翻江倒海一般,直擊人的心臟,那三個扶桑琴道高手臉色大變,運起內力,疾彈起來,聖母因為蒙著面紗,看不見她的臉面,不過,從她加快節奏來看,她也受到了影響。
段淳風四人坐下來,暗自運功,抵抗琴聲
五人的琴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亮,起先還能分辨得出曲調,到了後來,聖母四人的琴聲竟合成一股,而嶺南羽士的曲調依然是《高山流水》。
這時,聖母四人都已把全身的功力運用到琴聲中,本以為就算不能擊退對方,至少也能和對方打個平手,誰知,嶺南羽士的這曲《高山流水》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