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搔,差點忍不住自己跑出去的時候,馬維爵士穿戴著整齊的軍服,慢悠悠地推門進來了。
“為什麼這麼久?”杜篷伯爵不開心地問。
“處理了一些雜務。”馬維爵士輕描淡寫地答道。
伯爵的壞心情沒有因為馬維爵士這麼一句話而轉淡,但他決定不在這種小事上糾結了,畢竟在他看來,外面那嘈雜的喧囂和點燃的烽火要迫切的多。
“你知道外面出什麼事了麼?”按照伯爵的口氣,他本來是想質問馬維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不派人去把那該死的搔亂擺平,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馬維伯爵的回答依舊十分淡然,而且還是一個肯定的答案:“我知道。”
“你知道?”
“那群是駐紮在咕嚕嶺的騎龍兵團,率領他們的是咕嚕嶺的郡長蘭斯洛特-雷-伊古薩斯。”
“什麼!?”伯爵一開始不過以為是一群暴民在鬧事,但一聽到咕嚕嶺和蘭斯洛特這個名字的時候,伯爵嘴裡斷斷續續地吐出一句:“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敢?”
伯爵有這樣懷疑的理由,畢竟,戰爭不是兒戲,就算是握有兩郡之地,世襲了伯爵之位,但說到底,也是領主的職員。這塊土地是領主封的,職務是領主任命的,甚至連士兵軍隊也是領主的,你們私下裡耍些小手段那麼上頭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非要鬧大,不把對手置之於死地不肯善罷甘休,那就算蘭斯是領主的兒子,也不可能逃過領主的秋後算賬。
畢竟這事要是開了先河,後面的領地就會戰亂不斷,而戰死的,全都是王國計程車兵,受災的也是領主的土地,所以一慣遵守遊戲規則,哪怕蘭斯挖空了自己的寶庫,也只是想在暗地裡施手段扳回一城的杜篷伯爵腦袋裡有些東西轉不過來,對方怎麼敢毫無徵兆地說動手就動手呢……
不過這位伯爵過了最初的驚愕也並不慌張,說到底,他掌控著黑谷郡和費隆特郡兩個郡,論兵力和駐軍只會比蘭斯更強,這樣一想他心裡頓時有了底氣。等自己的軍隊把這個蠢貨擊敗了之後,他就將蘭斯洛特綁到他老子那裡,大書特書他的罪狀,這樣一來不僅更能夠博得領主堡那位大人的眼球,而且眾目睽睽之下,老領主也不好袒護他的這個小兒子,杜篷伯爵的眼中,似乎已經能夠預見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幕了。
他好不容易讓自己收起yy,集中注意力到眼前,他對著眼前的馬維爵士很是不滿地罵道:“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既然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還不快點去派兵鎮壓!”
“沒有士兵。”馬維爵士口裡說出來的話簡直令杜篷伯爵不敢相信。
“你說什麼?”杜篷伯爵訥訥地把問題重複了一遍,他看向馬維的視線像是今天才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您又何必自欺欺人,我剛才已經說了,黑谷郡的城裡已經沒有駐防計程車兵,他們全被我抽調出去了——用您的名義。”
“什麼?你怎麼敢這麼做!”杜篷伯爵的額頭上暴起了青筋,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但他中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肥胖的身體不由地顫抖了起來:“原來……是你,一直洩露秘密給蘭斯洛特的那個內鬼,原來是你!”
“是的,伯爵大人。”事已至此,馬維爵士很乾脆地承認了,他邁開腿,超前走了一步。
“你這個混蛋,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出賣我?”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是伯爵大人教我的,您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我不想和你綁在一起去死,所以我背棄了您,僅此而已。”
馬維爵士從懷中取出了一柄銀質的匕首。
到了這一幕,馬維爵士已經知道這個該死的叛徒打算幹什麼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但仍舊止不住顫抖的向後退去,匆忙間掃落了不少端放在桌几上的裝飾品:“瘋子,你們都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