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知道謀殺一位王國貴族會面臨什麼罪名嗎?衛兵——衛兵——!!!”
“伯爵大人,別喊了,這棟宅邸你不覺得靜了一點嗎?我已經在事先把人調走了,而那些不配合的人,也已經先你一步長眠了。”
聽聞這一句話,馬維爵士的臉色鐵青,頓時朝著門口跑去。
他渾身的肥肉超負荷地抖動,步履蹣跚,但馬維卻並沒有追趕他,而是像看著一個窮途末路的賭徒,最淒涼的結局。
杜篷伯爵開啟了大門,果然,偌大的宅邸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地上有還未乾涸的血跡,那些忠於自己的侍衛,已經讓他身後那位曾經備受自己信賴,如今卻反咬自己一口的人給排除了。
一瞬間,杜篷伯爵萬念俱灰,他反而不跑了,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會死,馬維做到這個地步,就一定不會再放他活著離開這間屋子。
“我只是不明白。”他說,“你們這麼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即便是在這裡殺死了我,等待你們的依舊是領主的震怒,他不會任由好不容易形成的秩序,在他的小兒子手上毀於一旦。”
馬維點了點頭:“所以他們給你設計了一個罪名。”
“什麼罪名?”
“假借咕嚕嶺郡長的名義四處劫掠,並且強搶了塔倫亞公爵進貢給魔王大人賀禮的這通罪名,公爵嶺的劍豪歐凡就是整件事的見證人,順便一說,他也在那些前來興師問罪的人員之中。”
杜篷伯爵渾身一顫,腦內的片段在一瞬間全都連線在了一起,他忍不住搖了搖頭:“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
說完這句,他看向了馬維:“我真是低估了你。”
“您低估的是蘭斯洛特大人。”
杜篷伯爵哂笑道:“好啊,都已經稱呼他為大人了,看來這一局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翻盤了,你說的沒錯,這一局是我輸了。”
外面的喧囂聲越來越近,很顯然,蘭斯他們的兵馬已經越來越近了。
馬維爵士知道剩下的事情必須儘快地結束,他再度取出了匕首,朝著杜篷伯爵遞了過去:“您是個體面人。”
他說。
但他說這話的時候,手卻是按在腰間劍柄上的。
杜篷伯爵嘆了口氣,端詳了一眼手中的匕首,他也知道,馬維把這個玩意交給自己,完全是有恃無恐,即便是他有這把短匕在手,要想襲擊馬維從這裡逃脫也是不可能的——對方的劍只會比自己的更快!
杜篷伯爵感覺到了命運的愚弄,悔不該當初啊……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了。杜篷伯爵是個自尊心極高的人,就像他從來都看不起那些血統斑駁的混種惡魔或者是異類一樣,對於他自己的命運,他也決定親手來終結。
他最終握住了那柄匕首,然後咬緊了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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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蘭斯率領著大軍破門而入的時候,那群僅僅是作為伯爵私兵在負隅頑抗的遊兵散勇根本抵擋不住這位火力全開的郡長大人,被他請來的那位助手——劍豪歐凡,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他甚至為此感到了無聊,你要相信本來是一個怒火滿滿,等著發洩的劍豪,卻發現抵擋自己的只有幾個不入流小混混的時候,他甚至不願意為這些人拔劍,都交給蘭斯的手下處理了。
他估計永遠也想不明白,蘭斯設計這一切,叫他來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依仗他的實力,僅僅是讓他作為自己的見證人,然後合法地掠奪這一切。
當他們一路順風順水,攻入伯爵府的時候,蘭斯便知道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這個時候,裡面傳來了一聲大喊:“都住手!”
喊這話的人是馬維爵士,他正將伯爵的屍體慢慢地在地上鋪平,然後在蘭斯的面前跪倒了下來:“伯爵大人已經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