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不能勞累。”
“謝謝醫生。”陳國強讓人送醫生回去,轉身看見一旁的喬忍,這才注意到這個姑娘,“你是……”
“我是他朋友,跟他一起回來的。”喬忍說得跟真的一樣,接著又說,“你們不方便,讓我留下來照顧他吧。”
他怎麼不知道少爺有這樣一位朋友?陳國強還想問些什麼,卻瞥見她眼裡幾乎要溢位來的擔憂。轉念一想,說:“少爺半夜可能會醒來,今晚就拜託姑娘了,容姨也會留在這裡,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讓房子外的人去處理。”
“好,那我進去了。你也辛苦了,早點休息。”喬忍硬著頭皮說。這裝都裝了,也只能繼續裝下去、裝得像一點了。
陳國強下樓之後,問容姨:“樓上那位姑娘,是不是少爺的……”
“喬小姐啊,在上海那邊,我見先生把她帶回過家裡,還住了一夜,想來……應該是吧。”容姨也是從美國跟著程惜回來的,照顧了他好幾年,對他多少有點了解。
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先生把女孩子往家裡帶呢。”
陳國強了然地“哦”了一聲,“那就好,那今晚就麻煩你們了,記住,沒什麼事不要開門。”
他又讓人把各個窗戶廊道甚至是下水管和周圍的下水道都排查了一遍,確保無誤後才放心。
黑焰堂原是中國內地極其低調隱秘的一個堂口組織,以走私大宗的古董寶物為生。那年,中央委派程利來去瓦解這個組織,看中的就是程家在黑道上的勢力。可是後來的事情……
陳國強每次一想到當年的事,就很想抽菸。
“今天的事,是怎麼發生的?”他問那個送少爺回來的司機。
“程少爺從基金會出來之前,我們就被隱在街區周圍的車包圍了,程少爺要我們調幾輛跟這輛一模一樣的車過來,把車牌全拆了,然後分頭繞出去。”
陳國強皺眉,“發生正面衝突了嗎?對方持槍?”
“沒有,程少爺不讓我們……”司機吞吞吐吐,最後說,“出來的時候,旁邊巷口冷不防衝出一輛車,我躲閃不及,這才……”
“行了,你們在這守著,不能大意。”陳國強真不知該悲還是該喜,少爺的原則,他多少是知道的,但若一直這樣下去,難保下次會受更重的傷。
7
他的睫毛直且長,閉著眼睛的時候,連眉骨都隱約可見。
喬忍輕輕撥開他額前烏黑的碎髮,冠玉之顏,風華之姿,單單是這張臉,就夠她看一輩子了。
只是繞在髮際線之下的那幾層白紗布特別的礙眼,看得她心疼又擔憂,為什麼他這麼經常受傷?
喬忍搬了張高低合適的凳子坐在他床邊,看見他露在被子外白皙修長的手指,魔怔了一般輕輕撫上去。
肌膚相觸之時,她忍不住紅了眼。
原來真正的喜歡是這樣啊,僅僅是碰著他手指,心裡就有滿滿的快樂飛出來。
只是,程惜程惜,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說你的雙手被廢了?
包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喬忍起身出去接電話。
“喂,媽,我今晚不回家了。”
“……這不你讓我出來賭一把的嗎?”
“行了,我知道了。”笑著掛了電話,其實她知道母親是不會在這種事情擔心她的,她們母女之間這種獨特的信任培養了十幾年,早已不在言語之間了。
容姨上來讓她下去用晚飯,喬忍問她:“阿姨,等一下他要是醒來,該讓他吃些什麼?”
“喝些湯,清粥小菜就好了,”容姨笑呵呵地脫下圍裙,“先生口味清淡,而且可能也沒什麼胃口。”
其實是一定沒有胃口,容姨在這方面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