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程惜,可以讓喬忍釋懷。
一陣急促的固定電話鈴打斷喬母的思路,她關掉煤氣,跑出去接電話。
電話裡,林奎奎的話還沒說完,喬母手中的話筒就落地了。她心神恍惚,踉蹌了一下,匆匆拿了鑰匙就往醫院趕。
壓在那堆病歷資料上的手機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開始震動,空無一人的房子裡不停迴響著手機鈴聲,廚房裡的粥還冒著熱氣。
飛機上的小張把手機從耳邊移開,面有急色地說:“先生,沒人接。要不要試試打喬小姐的?”
“你覺得她的手機可能不被監控嗎?”抵在唇邊的拳握得更緊,程惜不清楚醫院裡的情況到底怎樣,一步走錯,就有可能讓她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他突然想起喬忍跟他提起的她那位好朋友,“讓人去查出一個叫‘林奎奎’的人的號碼,風尚廣告公司。”
小張趕緊去打電話,程惜的玉齒磕在自己放在唇邊的拳頭上。如果不讓她知情,即使她被搶救成功,也可能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而再次被推入搶救室。
喬母趕到醫院的時候,喬忍還在裡面。林奎奎愧疚至極地抱住她,哭得說話都不成句。
一名“保鏢”小跑到坐在病房外的鐘夜旁邊,俯身小聲說:“堂主,醫院下面已經被圍住了。”
“有警察嗎?”
“不清楚,全都是便衣,混在人群中,人數多少也不清楚。”
鍾夜揮手讓他離開。這個程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如果下面沒警察,那躺在搶救室裡的那個女人,要麼重要到讓程惜失去理智,要麼就只是一個誘餌;但如果下面有警察,那個喬忍,就很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質。
單單是程惜敢讓人前來圍住醫院這個舉動,就讓鍾夜對王書的話產生懷疑——誰會不顧自己的軟肋在敵人手中而發起進攻?連警察都會顧及歹徒手中的人質而與歹徒進行談判。
鍾夜看了一眼長廊另一頭抱在一起哭的兩個女人,心中搖擺,但也不敢輕易撤走,再說現在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搶救室的門終於開啟時,林奎奎的手機響起,她顧不及接,趕緊上前去問喬忍的狀況。
“病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但如果再多注射一點氯化鉀,情況就不太好說了。”
林奎奎想起那個假護士手裡剩餘了一部分針水的注射器,頓時腿軟到差點倒下去。
如果那時她沒有大驚小怪地大叫一聲,嚇得那個護士把針頭拔掉,那裡面的針水,就全部注入到喬忍身體裡……
口袋裡的手機又響起,林奎奎不耐煩地接通,剛想開口,卻被對方搶先一步。
“喂,是林奎奎小姐嗎?我程惜。”
“程、程惜?!你知道喬——”她的話被他的噓聲打斷。
“我都知道,不要聲張,找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等一下的事很重要,你必須要聽我說清楚。”
林奎奎看了一眼喬母和護士們推著喬忍往病房走去的背影,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走到廊道轉角處的角落,“我已經在角落了,周圍都沒人,你說吧。”
“這兩天會有關於我的新聞報道出來,上面說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權宜之計。你要在喬喬看見它們之前讓她知道這一點——不要相信。”
林奎奎一時沒理清,“那、那她醒來時我通知你,你也——”
“不能,我不會跟她講電話。她的手機已經被監控了,即使我跟她說話,說的也全是假話。”
“什、什麼?”林奎奎越來越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監控?守在門外的不全是你的——哎!”
林奎奎的手機突然被人奪了過去,一抬頭,才看見面前身穿黑西裝的“保鏢”,“你幹嘛拿我手機?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