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水?”
沒有答話,指了個方向。
解開包裹拿了換洗的,我起身朝那邊去。
還沒走幾步。
“咚!”
腦袋上被一個東西砸到。
掉松塔了嗎?
我揉著後腦勺皺眉,抬頭往上看看,又低頭瞧瞧。
卻見腳邊落了個小囊。
是辟邪丹。
不由回頭,朝穆炎笑笑致謝。
的確是我心急疏忽了,草長水深,都免不了有長蟲之類的毒物。
沿著他踏過的路徑走到溪旁,脫了衣服,搓擰了把攤晾到草木上,洗澡。
沒有皂角之類,好歹水是活水,多衝了會。
拿衣服擦了頭髮身子,再漂洗一下晾回去,穿上換洗的。
撕了根布條紮了個低低的馬尾,髮簪實在不好用。
下面才是正題。
解下草鞋。
剛才下水沒有脫,因為脫了就下不了了。
腳底沒有老繭,一路走來磨起的水泡慘不忍睹,早就破了。
揀了根木頭,就近掘了些白茅根,洗乾淨了,放在口中咀嚼。
折了根細長硬朗的小灌木,挑開水泡,清洗血水。
拿白茅穗上的軟絮吸乾,而後敷上嚼爛的根。
本來想在城鎮裡去一趟藥店買幾味常用藥材的,奈何早上到現在像樣的村子也沒有經過一個。
鞋子也清洗了。
坐在水邊石上,伸著兩隻腳丫子晾了一會。
穿上包裹裡的布鞋。
這布鞋是藍璃在內院時的,底薄,不耐磨,根本趕不了路,帶上不過當拖鞋。
……
走回去……
*^*||
早上順路往東南大概四十公里,多為平路。而後往東走小道約三十五公里,多是翻山。
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個圖,得出結論,算上曲折,和山嶺的起落,我已經在離鄧家院子直線距離五十公里外的地方了。
不錯。
“穆炎,我們是去哪?為什麼早上不直接往東?”
他不語,只是伸出手來。
“先來後到,我先問的,你答了再還你。”
不過,你要是搶回去,我也沒辦法。
他掃了一眼我在地上畫的。
“這是鄧家院子。”我拿樹枝指指開頭處一個圓圈,“這是茶攤。”點點折彎處的四方形,“現在我們在這裡。”往末尾一插樹枝,拍拍手上的泥。
他拔過樹枝,在上頭斜斜添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從東北方走向西南,在茶攤東邊十公里處和下午的那條線相交。
“梁。”一指東邊。
“賴。”一指西邊。
一眼掃過來。
我乖乖奉還。
有人帶路就是不同,一天之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