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都能把你淹死。不和你說了,我該去疊絲峒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刀,起身離去。
何亦男一呆,不禁有些害怕。丫鬟菊香走進來道:“小姐,你和二少爺說好沒有?他肯不肯幫張捕頭他們抓晉開?”
何亦男抿嘴一笑,自言自語道:“想嚇唬我,我才不害怕呢!”
菊香失聲叫道:“啊?小姐,二少爺敢恐嚇你?我們去告訴夫人!”
何亦男急道:“不許你去對夫人多嘴!”探頭朝窗子外面看去,正好看見一個遠去的高大背影,嘴角不自覺地又露出一個笑容。菊香急忙也神頭朝窗外看去,疑惑地道:“外面沒有什麼啊!小姐,你笑什麼?”
莫天悚猶豫很久才低著頭低聲道:“蕊須夫人是一個妖精,就是祠堂裡那幅畫上面的那個老虎鬚,住在榕樹的樹洞中。其實那幅畫的用意就是讓文家的後人去找蕊須夫人,從她那裡學會九九功。”
文玉卿愕然失聲道:“蕊須夫人是一個妖精?可是為什麼你們開始都不肯告訴我?從她那裡學會九九功?你開始說你永遠也練不成九九功,不是因為你不知道練功的方法?”
莫天悚起身把馬車的簾子全部放下,然後道:“我剛剛從蕊須夫人那裡得到九九功的秘訣,可是我自己出了一點問題,拿著秘訣也沒有用。蕊須夫人一直在暗中保護榴園。小妖曾經警告過大哥,說是蕊須夫人很想搬家,從此以後再也不管文家的事情。從我和蕊須夫人的接觸來看,她也的確是很想撒手,現在還肯照顧榴園,僅僅是出於諾言不得不然。可是飛翼宮、中乙等人都是一般普通人惹不起的人物,失去蕊須夫人的暗中保護,榴園就變得極為危險。我很害怕幽煌山莊的事情又發生在榴園。”
文玉卿沉默良久,沉聲道:“天悚,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如果榴園必須託庇於一個妖精才能生存,那倒不如讓榴園也變成一堆灰燼。回去我就去燒掉祠堂中的那幅畫,從此不要任何一個文家人去見那個妖精。”
莫天悚一呆,搖頭道:“不要!阿媽,我想榴園好好的。雖然我不姓文,但我也不能看著傳了幾代人的園子毀在我的手裡!如果只是蠱苗,只是疊絲峒,我不會害怕,但是我們對手還有一大批武林人,有中乙那樣神仙一流的人物,有曹橫那樣心狠手辣的妖精,有羅夫人整天對莫桃虎視眈眈想帶走莫桃,更有不知道安的什麼心的孟綠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冒出來。阿媽,這些人有正有邪,不一定都想毀滅榴園,但是他們都想把他們的意志硬加在榴園的身上。我情願託庇於蕊須夫人,只有蕊須夫人從來不公開露面,也幾乎不干涉榴園的內部事務。”
文玉卿起身來到莫天悚的身邊坐下,伸手拉著莫天悚的手,輕聲道:“孩子,你還太年輕,有些事情體會不到。平庸是福!如果沒有蕊須夫人在一邊,榴園的人只能過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可能會為一日三餐發愁,但是絕對不會牽扯進這麼多恩怨之中。”
莫天悚苦笑道:“可能我真的不懂吧!所以阿媽在大哥小時候什麼也不教他,可是大哥依然不平庸,要不是有他一直在幫我,我肯定沒有現在的能耐。”
文玉卿笑了,搖頭道:“你是說遠山給你做的那些巧器吧?其實我也沒有認真攔著遠山學東西,不然他能學會機關術嗎?當初是沛清不要我教遠山的,開始我還沒有完全明白,現在我知道了,沛清不願意遠山見到蕊須夫人。”
文玉卿搖搖頭,惆悵地道:“現在我才真正明白沛清那首詩的意思,臥薪十年磨一劍,暗夜難掩霜刃寒。而今快意縱恩仇,舞盡滄桑夢也殘。
“想當初沛清朝也練,夕也練,三九也練習,三伏也練,終於練成文武全才。說是臥薪十年磨一劍,真的一點也不過分,可這又如何呢?我現在情願他什麼也不會,是一個平庸的人,一直好好地待在榴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