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軒也是滿目流光,二人很是曖/昧不明。
雨墨一旁看著,心裡不爽,便道:“心硯,這麼晚過來梅香塢,有何吩咐?”
見雨墨口氣不善,心硯忙道:“小姐說想喝雨墨給少爺燉的大補湯,讓雨墨給送一碗到聽雨軒去。”
白振軒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這個阿暖也太貪心,母親的點心吃得不夠,還要來搶少爺我的大補湯。”
雨墨忙搭腔:“要不回了小姐,就說大補湯沒有了?”
白振軒揮揮手,“那怎麼行?小姐難得看上你做的東西,當然要送一碗過去,這是小姐對你改觀的好機會,雨墨你趕緊將大補湯拿去熱熱。”
雨墨悻悻然,她心裡怎麼會不知道小姐請她哪有好事?不過為著吃大補湯的藉口又要羞辱她一番罷了。心裡正惱火不已,又不敢不從,懊喪地端了盛大補湯的燉罐下去。
走到門口,回身瞥了少爺和心硯一眼,更加憤然。
憑什麼?小姐對她好,少爺還對她好?同父同母生的,人緣怎麼差這麼多?
“如此,心硯就先回聽雨軒去等著。”心硯福了福身子要走,白振軒卻道:“不妨不妨,你就在這兒等著,等雨墨熱好了大補湯,兩人一起過去更好。”
心硯只好留下。
雨墨憤憤不平出了廂房,真想摔了手裡的大補湯,轉念一想這不是趕走心硯報復白雲暖的好時機嗎?
遂眸光一冷,心裡道:心硯,不要怪妹妹心狠,有道是一山難容二虎,只怪你風頭太盛。
於是抱了燉罐直往前頭蘭庭去了。
白姜氏正打算明日讓真娘去把雨墨找過來,好好算賬,沒想到雨墨自己竟先來了,便道:“整好,我也要找你,跪下吧。”
雨墨一聽夫人聲息不對,揆度或許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但又不能不打自招,便跪了再說。
“你手裡抱著什麼?”白姜氏冷冷打量她。
雨墨道:“姐姐給少爺燉的大補湯,少爺喝好了,讓雨墨捧去洗的。”
白姜氏蹙起了眉頭:“心硯給少爺燉大補湯?”
雨墨點頭:“是的呢,日日都燉,強金閣修繕開工以來,姐姐日日都往梅香塢給少爺送大補湯。”
“雨墨,你若說謊誆夫人,仔細你的皮!”真娘喝斥道。
雨墨斬釘截鐵:“借雨墨一百個膽子,雨墨也不敢扯謊。”
“雨墨,如果被我查出你撒了謊陷害心硯,你可知道那後果?”白姜氏因著先前白雲暖的分析,不能不對雨墨留個心眼,“你上回告訴我心硯與少爺之間有些瓜葛,可是心硯在小姐身邊當差,你在少爺身邊當差,要論誰對少爺更有非分之想,近水樓臺先得月,焉知不是你而是心硯呢?”
雨墨一凜,眼睛賊溜溜一轉,磕了頭道:“心硯現在還逗留在梅香塢之內,讓少爺支走雨墨,然後與少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夫人可遣真娘前去一看便知。”
白姜氏沉吟了一下,便囑咐真娘道:“你去梅香塢走一趟,只不許打草驚蛇,別叫他二人發現。”
真娘領命去了,不多時回來道:“心硯的確在梅香塢和少爺獨處一室。”
白姜氏臉上很是掛不住,暗罵了一句:“賤蹄子”。
隨即便讓真娘伺候更衣,氣洶洶往梅香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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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半天不見心硯領了雨墨到聽雨軒來,心下狐疑,便讓綠蘿給自己更衣,不讓綠蘿紅玉隨侍,隻身一人便去了梅香塢。
到了梅香塢,見白振軒和心硯正在外間窗下下棋,遂啐道:“你倆倒閒情逸致,也不念我巴巴地等著雨墨的大補湯。咦,雨墨呢?”
心硯忙棄了棋子,來迎小姐,道:“雨墨去熱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