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蹦”一聲,宇文成都硬是把根骨頭咬碎,他把骨頭渣吐掉,寒著臉道:“武將軍,屈突將軍,你們可有推薦的人?”
屈突通自從楊素死去,在朝廷中一直獨來獨往,他既不得楊廣重用,又無權力,三大勢力倒都把他忘了,這次讓他做副主考,也不知道是楊廣哪裡心血來潮。他聽了宇文成都的話,笑道:“各位大人把好的人才都推薦了,我就不必推薦了。”武安福也一笑道:“我卻也沒有什麼推薦,等下午再仔細看看吧。”
宇文成都點點頭,眾人心照不宣的表明了態度立場,都悶頭吃起飯來。大隋的第一次科舉考試,就在這分贓一般的氣氛中,開始了下午的考試。
看了一上午的新鮮,武安福並無多大興趣再去關注考生,而是在思索在方才酒樓上的分贓。最後能進入殿試取得功名的無非是前三十名考生,而這三十人中,只有前五人才會有大作為,其他人至多不過混個兵部閒職,甚至大有可能被髮到某處邊疆做個偏將。適才酒樓上已經有六人被推薦,不出所料的話前十名中必有這六人的名字,而另外一千四百九十四名考生,所爭奪的不過是剩下四個名額罷了。武安福倒沒有特別想推薦的人,他還需要再看一下王伯當的心思。
下午的考試順利結束,考生各自回去,等待第二天的考試。武安福回到府中略做休息,換了便裝,從後門出府,來到王伯當住的“悅來客棧”。
王伯當正在房間裡休息,聽說有人來找十分奇怪,出來一見武安福,驚訝的合不攏嘴。
“武大……兄弟,你怎麼來了,快請進來。”王伯當喜笑顏開,把武安福讓進房間。
武安福進了房,看了一圈道:“這房間有些小了,三哥住的還習慣嗎?”
“這次來京考試的人太多,能租到這房間就已經是運氣了。我在江湖上也漂泊了些年,再差的地方也住過,不打緊。”王伯當叫小二送壺茶上來,給武安福搬了張椅子。
“怎麼不去莆山公那裡住,他家的房子可大的很呢。或者乾脆到小弟家裡來住吧。”武安福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王伯當勇力不俗,是個良將,武安福有心結交,卻不知他和李密是什麼關係,因此才來試探。
“我不想麻煩莆山公大人,再說這裡住的也還不錯,有許多各地的考生,也不寂寞。”王伯當道。
武安福點頭道:“三哥住的開心就好,一會咱們哥倆喝點?”
王伯當笑道:“那自然好,只不過不能多喝,明日還有考試呢。”
武安福聽了,嘆息一聲道:“三哥,有件事情不知道我當說不當說。”
“武兄弟請講。”王伯當看武安福表情嚴肅,忙道。
武安福把今日酒樓上眾考官偏袒自己人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通,又說了些自己推舉王伯當,卻人輕言微之類的話。王伯當聽了,臉色大變,躊躇半天才道:“如此說來,便是有十分的本事也不成了?”
武安福道:“不是我不幫忙,三哥你的本領這麼高超,就是李密大哥不叮囑我,我也愛惜你這樣的人才。只可惜宇文成都身為主考,包庇他兩個乾弟弟,實在可惡。”
王伯當聽得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好可恨的宇文成都。”
武安福忙道:“三哥收聲,這裡乃是京城,宇文家的爪牙遍步,你若是言語衝撞了他們,只怕會有殺身之禍。”
王伯當恨聲道:“難道他們沒有王法了不成?”
武安福嘿嘿一笑道:“三哥你有所不知,宇文家乃是關隴勳貴,北朝皇室後裔,現今也是天下四大門閥之一,勢力龐大之極,門生遍步天下。別的不說,就說宇文家的老三宇文成虎,在京城裡是姦淫捋掠無惡不作。說來慚愧,兄弟我雖然是九門統領,也奈何他不得。”
王伯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