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疾惡如仇,聽到宇文成虎如此胡作非為,更是怒火中燒:“宇文家的狗賊,若是犯在我的手裡,管教他們不得好死。”
“三哥息怒,你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盡力再為你正確一個名額,你可千萬不要因為此事惹到宇文家,否則就算有了功名,也無法升遷,說不定還被他們陷害,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武安福道。
王伯當口裡應著,因為憤怒而握緊的拳頭卻一直沒鬆開。武安福看挑撥的也差不多了,忙請他下去喝酒。兩人喝了一通,王伯當落個酩酊大醉,口中兀自罵著“狗賊”,回去睡了。
武安福出了客棧,天早黑了,三三兩兩的考生正在門口談天。武安福被風一吹,酒意湧上來,索性不走,蹲在門口暗處,聽眾考生說話。
“張兄,你方才說山西的土匪猖獗,不如咱們考上功名,就去山西剿匪,到時候得勝立功,揚名天下,豈不痛快。”一個乾瘦的考生口氣頗大。
“王兄,不是兄弟我瞧不起你,只是那山西山東土匪眾多,連成一片,人說他們有個綠林聯盟,盟主叫做小靈官,姓甚名誰不清楚,手中一杆熟銅棗陽槊罕有敵手。你若去剿匪,只怕功勞沒有,反送了性命。”那張考生道。
王考生還不服氣,誇口自己弓馬嫻熟,吹著小靈官見到自己一定望風而逃之類的牛皮。武安福聽得小靈官的名字,心想看來單雄信的勢力已經坐大,九月山東秦母大壽倒可以和他一見,就算不能收為己用,挑撥李家和他的殺兄之仇,自己也能從中牟利。
第二日的考試進行的依舊順利,各地考生有了第一天的經歷,這日都很輕鬆,王伯當這日考經論,策論,武安福有意無意的到考場去看,見他答得流利,雖然不知分數幾許,畢竟頗懂文墨,在許多看著題目大眼瞪小眼的考生中,倒也顯眼。
第二日考試完畢,大部分考生都完成了七科考試,武安福調來王伯當的卷宗來看,見他武藝五科都已經完成,成績乃是上上等,在所有考生中名列前茅。至於經論策論,武安福卻是不懂,可是看他文字工整,書法雄勁,想必也不會太差。武安福看過,心中有數,出了考場,奔李密府而去。
李密也剛從考場回來,聽說武安福來見,匆忙來迎,兩人閒聊幾句這兩日的見聞,武安福道:“大哥,有件事我得先和你說,免得你埋怨我不辦事。”
“什麼事?”李密一怔問道。
“王三哥這幾日武試表現的十分出眾,成績乃是上上等。”武安福道。
“這是好事啊。”李密喜道。
“可惜王三哥成績再好,只怕也進不了前十名啊。”武安福嘆道。
“怎麼?”李密先是一驚,猛的明白過來,啐了一口道,“我們文試也是一般。”
武安福苦笑道:“既然大哥明白其中的關節,小弟就不多說了。宇文家勢力龐大,非要保他們的子弟,我也無能為力。”
李密聽了,心中略微疑惑,心道宇文家再有勢力,只怕也要忌憚你這新貴幾分,不過他老奸巨滑,當然不會說出口,再說宇文化及近日十分得寵,難免驕橫跋扈,說他包庇子弟李密一萬個相信。
“王三哥的事情,小弟還會斡旋,不過若是沒有結果,大哥不要怪我。”武安福道。
“當然不會,讓七弟你受累了。”李密心裡惱火,自從楊素被刺,他這個楊家一黨日子混的很不如意。好不容易找到個有能耐的王伯當,又被宇文家從中作梗,李密實在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明日大考就結束了。大哥要是心裡不痛快,等批閱完畢,成績釋出,我在迎春坊請大哥和王三哥吃酒。”武安福道。
“也好,明日咱們迎春坊不見不散。”李密欣然應允。
拜別李密,武安福回到府裡,李靖早在等候。武安福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