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厚子與刑警兩人並肩走出了旅館。御堂沿線的車流量已經開始增多,等過了漫長的紅綠燈,兩人橫穿過馬路。
先是沿著步行專用的心齋橋沿線往北走。明明是工作日,可路上卻擁擠得就跟滿載的電車一樣。道路兩旁倒也有不少的店鋪,可還等不及搞清那些店裡究竟在賣什麼,身後的人群就會推著往前趕。
番場先是把厚子帶到了一棟細長的銀色建築前。
&ldo;這裡是索尼大樓,&rdo;刑警說,&ldo;您丈夫生前時常會到這裡來購物。&rdo;
厚子跟在刑警身後,說道:&ldo;銀座也有索尼大樓,沒什麼可稀罕的。&rdo;
刑警苦笑了一下。
兩人爬上頂樓,望著腳下的心齋橋沿線。
&ldo;您究竟討厭大阪的哪一點?&rdo;番場問道。
&ldo;全部。&rdo;厚子回答道,&ldo;哪點都討厭。尤其是大阪對金錢的那種強烈執著。&rdo;
刑警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ldo;原來如此&rdo;。
走出索尼大樓,再次沿著心齋橋沿線南下。人群擁擠得讓人感覺喘不過氣。而且大阪人走路的速度還快得出奇,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們一樣。趕上他們的步伐,厚子就不必再去看周圍了。
厚子討厭的大阪腔也同樣不絕於耳。走在身前的兩個女高中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厚子就連她們倆對話的四分之一都聽不懂。兩人語速飛快,其間還夾雜著笑聲。
就在厚子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兩人終於來到一處稍稍開闊些的地方。眼前一座大橋,橋對面還是路。
&ldo;這裡是道頓掘。&rdo;刑警說。
&ldo;今早就只喝了杯紅茶吧?去吃點餛飩如何?我聽說您丈夫生前有家時常光顧的店。&rdo;
雖然沒什麼食慾,但厚子還是跟去了。總而言之,她已經不想再走下去了。
過了道頓掘的橋往左拐,一個巨大的螃蟹模型便躍入眼簾,是家有名的螃蟹料理店的招牌。通電後螃蟹腳不停爬動的樣子,讓厚子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總是惹人注意,卻又讓人感覺不快,總感覺有些不大搭調,不知道該怎樣處置內心的這種感覺,厚子無奈地把目光轉朝一旁。
番場說的那家店就在不遠處。門口就只掛了條小小的門簾,如果不留神的話,還真注意不到。走進店裡,兩人各點了一份清湯麵。上面之前,番場把店主叫到一旁,打聽了一番有關洋一的訊息,店主倒也還記得洋一。
&ldo;哦,你說他啊?他幾乎每天都來的。還曾經說過,這裡的餛飩完全沒法兒跟東京的比呢。&rdo;
&ldo;他一般都是獨自一人過來嗎?&rdo;刑警問。
&ldo;是啊,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來。&rdo;
&ldo;最近他是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rdo;
&ldo;唔,應該沒有吧。不過似乎有些沒精打採的……感覺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rdo;
&ldo;是嗎?真抱歉,在你工作的時候打擾你。&rdo;
番場剛道過歉,店員便把清湯麵給端了上來。
&ldo;聽說東京的餛飩湯汁色濃,只嘗得出醬油的味道來,真是這樣嗎?&rdo;
喝了口湯之後,刑警問厚子。
&ldo;不清楚。&rdo;厚子回答,&ldo;我很少吃這東西。&rdo;
就連厚子都感覺到自己的回答很不禮貌。她偷瞧了刑警一眼,只見刑警似乎並不在意,依舊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