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啜著湯。
離開餛飩店,兩人沿著門前的路向前走去。路上經過一家掛著&ldo;吃窮&rdo;招牌,門口放著手持太鼓人偶的店。那人偶似乎也是電動的,只不過眼下還沒通電。在這裡,厚子也感覺到看見螃蟹模型時的那種複雜心情。
其後,番場又帶著厚子在附近逛了一圈。不光路過了中座,還到一家名為南蠻花月的劇院去看了看。劇院門前的牌子上,並排貼著幾位藝人的照片,一看名字,全都是些厚子既沒聽過也沒見過的陌生名字。
走進咖啡館裡歇口氣的工夫,厚子問番場他這麼做究竟有何目的。她實在是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拖著自己四處閒逛。
&ldo;如果我說這是搜查需要,你會相信嗎?&rdo;
刑警的表情也不知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
&ldo;我搞不明白。難道帶著我逛大阪也是搜查需要?&rdo;
&ldo;這事就請您放手交給我們去辦吧。&rdo;
番場始終不肯說出這麼做的目的。
走出咖啡館,望著左手邊的新歌舞伎座,順著御堂沿線北上。半道上,經過一家章魚燒的小攤。
&ldo;這可是大阪的特產。嘗嘗吧?&rdo;
&ldo;不,不必了。&rdo;
&ldo;別這麼說嘛,陪我一起吃點兒嘛。&rdo;
番場硬把厚子拽到攤前的椅子上,給她點了一份。
&ldo;大阪這裡的口味,你在別的地方可是嘗不到的哦。我們打小起就習慣了這口味,估計這輩子都很難忘記了。&rdo;
厚子望著遞到眼前來的章魚燒,遲遲不肯伸手。又是那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一種牽人心魂,但又讓人有些不快的感覺湧上心頭。
直到最後,她也沒吃一口。之後番場又連聲催促著她走上了御堂沿線。
4
&ldo;累了吧?&rdo;
番場靠在道頓掘橋的欄杆上問道,厚子回答說有一點。
&ldo;人挺多,可是路面卻感覺挺窄的吧?所以總會給人一種格外擁擠的感覺。&rdo;
厚子點了點頭。之後她怔怔地望著橋下的河水。
&ldo;您在大阪待了幾年?&rdo;
番場若無其事地說。厚子一怔,扭頭看了看刑警的臉,他的表情很平靜。
&ldo;您在這裡待過一陣時間的吧?&rdo;
&ldo;為什麼……?&rdo;
&ldo;您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是吧?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身上散發著一股氣味,我對自己的嗅覺還是蠻有自信的。&rdo;
說著,刑警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子。
厚子手扶欄杆,目光投向遠方。
&ldo;一直待到我念小學的時候。&rdo;
她說,&ldo;我父親以前是搞建材批發的。雖然一直都在和歌山那邊,但後來說反正都是一樣的生意,就搬到大阪來了。當時他也時常會帶我到這附近來。&rdo;
&ldo;那現在那家店呢?&rdo;
聽刑警這麼一問,厚子抿嘴笑了起來。
&ldo;剛開始的時候還不錯,但後來那些同行業者逐漸價格賣得比我們家更低,出貨也比我們家快。父親雖然也曾努力過,但還是沒法兒與他們抗衡。父親始終覺得很納悶,認為他們能賣這麼便宜,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rdo;
照那價格賣的話,肯定是要虧本的‐‐厚子記得父親當年時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