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看一眼,疾撩而過。偏偏冬天寒冷的風,把一句揪心的話,送進耳邊。
“真不騙你,那可是我親眼見著的,容若容公子慘叫著倒下去,血流了一地,傷得那叫重啊……”
楚韻如心間一震,不假思索,應聲撲去,連男女之防,多年閨訓,一概忘了個乾淨,一把抓住路邊那說話之人的手,喝道:“容公子受傷之時,草非你正好在場?”
剛才那高聲說話的中年男子痛得齡牙咧嘴,卻又帶著痛,對楚韻如一笑,笑容異常詭異楚韻如才覺一怔,旁邊另外一人已笑嘻嘻地道:“這位想必是容夫人吧?”
楚韻如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失聲問:“你們是什麼人……”一句話不曾說完,只覺一縷幽香撲鼻而來,全身一軟,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笑嘻嘻的男子伸手把她托住:“真是個美人兒啊!聽說還是個女中豪傑,當初煙雨樓上一劍震群英,如今還不由著我們手到擒來。”
“主上早就說過,這女人武功雖高,卻根本沒有江湖經驗,出其不意,要制她易如反掌”剛才說話引誘楚韻如的男子得意地道:“主上真是神機妙算,料準了只要這女人不遠離濟州,一聽容若受傷,必會心急前來相會,只要我們在城裡城外,有意四處講述容若受傷之事的情形,她必會撞到我們手中來。”
笑嘻嘻的男人更是笑得合不上嘴:“主上這次派出二十多對人,城裡城外,到處宣揚,偏她撞到我們手中來了,這個頭功,想必是少不了的。”
“事不宜退,我們這就回去吧!”
“好。”
他們抱起已不省人事的楚韻如漸漸遠去,只留得意忘形的大笑聲,在風中漸漸飄散開去容若受傷至今,已有足足三天了。
三天來,濟州城內,處處風雲變亂,局面極度緊張。三天來,陸道靜把全城的名醫都派到逸園來為容若看傷。
可是這班名醫,一看到性德為容若施針時的動作,再看看性德為容若開的藥方,就一起告辭,聲稱國手既在,何必他們獻醜。
蘇良屢次去藥鋪抓藥,藥方早已被傳抄到各大勢力的首腦手中。
蒼道盟、日月堂、神武鏢局,甚至謝遠之手上都有醫道高手,看過藥方之後,無不驚歎這藥方妙就妙在,但凡是醫道上有造詣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方的高明之處,但換了他們自己,卻斷斷開不出這樣的藥方。
這種藥方針對的,的確是重傷垂危之症。而如果這樣還藥石無效,那就是集他們眾人之力,也不可能救得活那傷重之人。
既然一切只能靠性德的力量,再聽憑天意,各方勢力,也只得束手等侯。
就這樣,過了整整三天。
容若一直昏迷不醒。
除了蕭遠一個人還好吃好睡沒事人一樣,其他人都整日聚在閒雲居外,無心飲食,不能安枕。女兒家不敢痛哭,只能垂淚低泣。
以謝家為首,濟州城各方勢力,各處有名有姓的人物,無不或派親信,或親自來探望。
只是容若昏迷不醒,房間裡豈能來這麼多人進進出出。
蕭遠不管事,性德不理會,蕭遙一心只在平弟弟的生死,就連謝遠之都懶得應酬。
倒是司馬芸娘出來,進退應答,待客迎送,絕無失禮之處。
她素有名士風流氣,在濟州時時廣宴賓客,與一眾名士才子結交,滿城權貴豪富,竟也無人敢於看輕她。一大輪地拜訪之後,也都盡過自己的禮數,又知容若家裡沒人有閒心多招待客人,也就不再上門了。
司馬芸娘也陪著大家一起,幾日幾夜不睡地等待容若好轉。所有人悲痛欲絕時,也唯有她,還能稍稍保持鎮定,溫言軟語,安撫眾人的情緒。
開始大家還都天天守在閒雲居外,性德嫌他們吵,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