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編劇給隨便刪掉了。
“秦何傷以兩年時間將國內的反抗力量全部肅清了,統一全境。”
容若咦了一聲:“這記錄,比七叔好象還厲害一點。”
楚韻如冷笑一聲:“自然,秦大將軍的屠夫手段,可遠不是大楚國攝政王能夠相比的。對他的任何抵抗,都只會換來屠城的命令,即使是雁國最繁華富有的城市,只要秦何傷大軍一過。就只能剩下青煙焦土和堆山填海的屍骨。就算是安份守命的百姓,只要大軍過時,沒有竟相供獻軍糧和禦寒衣物以及其他補給,便也被視作亂軍,一樣屠殺搶掠。若有人在公開場合,偶爾有一句話對秦人不敬,對皇帝不敬,對秦大將軍不敬,其他人若不即刻將此人及其全族送入軍中治罪,則滿街百姓,無論有無聽到這話,並他們合族老少,都只有一死。在他連續屠滅焚盡雁國最繁華富有的四座大城後,他的大軍再無一股勢力敢於抵擋。凡秦軍到處,哪一座城池不是大開城門相迎,就算心中恨至極處,嘴裡也要將他奉為神聖。而秦國軍隊本來就是蠻族出身,戰爭劫掠殺戮就是秦人的全部生活,因此,秦何傷越是殘橫暴虐縱軍肆虐百姓,越是得到軍隊的擁護。”
雖說這只是遠去了的歷史,但聽起來還是讓人胸中鬱悶,容若輕嘆一聲:“這樣的殘虐之徒,最後死於非命,倒算是報應了。”
第四部 浩浩秦風 第二十二集 雪月佳人 第四章 似是故人
安樂愕然抬頭,滿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了什麼事。
她是公主,什麼人膽敢如此無禮?
卻見容若雙手亂揮,面貌猙獰地大喊:“賠我的精神損失費來,你要為我脆弱心靈受到的傷害負責。”舉手間又是一個大雪球扔過來。
安樂還只會站奈手掩臉,驚慌莫名。楚韻如卻是飛快把安樂往旁一推,避了過去。
安樂驚魂稍定,那邊雪球竟是連珠一般射來,楚韻如不慌不忙,素手輕招,來一個接一個,來兩個接一雙,往安樂手中一遞:“別客氣,還擊。”
安樂猶自昏昏亂亂,接了雪球,用力扔過去。
容若故意避開一個,卻讓第二個打中,唉喲大叫一聲,滿臉雪花,狼狽不堪。
安樂見其慘狀,不覺低笑一聲。
那邊容若怪叫連連地衝過來,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竟是一個沒站穩,跌了個大跟頭。
安樂見之大笑,容若手忙腳亂地站起來,雙手在雪地上亂抓,安樂再也不用楚韻如提醒,轉身要跑。
楚韻如卻一把拉住她:“別怕,對付惡人就該打到他聽話為止。”說著拖著她亦去揉雪團。
一時間,三個人在梅林之間,飛奔來去,那雪球飛來飛去,轉瞬散開,化做無盡晶瑩飄絮。
尖叫聲、驚呼聲、歡笑聲、隆叫聲,此起彼伏,竟是響徹深宮。
在遠處遙遙觀望的太監、宮女們,無不面色慘白,人人兩眼灰朦朦,恍若夢遊。
肯定是做夢,絕對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他們最美麗、最溫柔、最大方、最有風度的公主殿下啊,怎麼可以這樣肆意地奔跑,這樣縱情地歡笑,這樣肆無忌憚地玩鬧呢?
遙遙高樓乙上,有人倚欄而立。天地之間一片飄絮,那遠處的紅梅獨豔,奪人眼目,比紅梅更奪目、更耀眼的人,卻在梅林中,玩笑無忌。
那樣的笑聲裡,聽不出一絲憂慮。半點煩愁,誰能想像得出玩笑的人,其實陷於絕境之中,個個都有萬種煩惱。
寧昭輕輕嘆息一聲,為什麼總能歡笑,為什麼總能帶動別人一起歡笑,為什麼所有的困境煩憂,都彷彿不存在?
他伸手搭在欄杆上,或許天氣大冷了,所以指尖一片冰涼。
“皇上……”身旁的總管太監梅公公關切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