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找到的那本菜譜上就有這樣的描述,我當年請了不少地質專家,按著菜譜上的說法在東北找了很長時間,這才找到。”
李易心道:“地裡埋死人,吃死你個老鬼。”
這時姜豐年已經把土全都倒在了酒裡,量好了兩者之間的比例關係,這才把酒放在火上燒,過不多時,一股極濃的香氣飄了出來。
李易提鼻子聞了聞,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香氣,說膩不膩,說雅不雅,似乎有些怪怪的。
陸亭候卻喜道:“果然和書裡說的一樣,書裡說這香氣頗有俚俗之質,果然,果然。”
姜豐年這時把人肉拿了過來,雙手卻不禁抖了抖,隨即鎮定下來,用夾子把人肉夾出來,放在紗布上裹去外面的液體,然後塗抹上一種膏狀的東西,直接放在火上燒了起來。
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極香,李易本不想聞烤人肉的味道,可是香氣直往鼻子裡鑽。
陸亭候卻微閉雙眼,用力的吸著這香氣,緩緩而吸,緩緩而呼,好像怕浪費似的。
姜豐年一共烤了五塊人肉,每一塊烤的時間都不相同,這才把肉放到案板上,切去四邊。露出裡面的顏sè來。
李易見這五塊肉的裡面,有的因烤的時間短而呈紅sè,有的則烤焦了而呈黑sè。有些似乎是那膏狀物滲了進去,從而微微發黃,有的肉以脂肪為主,則發白。最後一塊則佈滿了青筋血管而發青。
陸亭候把這五塊肉修整一番,並在一起,每一塊上面都厚厚的塗了油,然後放在一個大容器裡,在容器裡注滿水和酒。用大火燒了起來。
陸亭候道:“青赤黃白黑,五行本sè,自然之道,古人誠不欺我。”
李易心裡發毛,嗓子發乾,後背發涼,聽陸亭候掉書袋,更是彆扭的難受。心想等你把這東西吃了。我再發難。
姜豐年又拿三個雞蛋來,打碎之後,取出蛋黃,把三個蛋黃並在一起倒在一隻玻璃桶裡,又把那嬰兒血慢慢的倒在蛋黃上,鮮血慢慢沒了過去。姜豐年不停手,直到血用的盡了。幾乎要溢位玻璃筒,這才住手。
姜豐年又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個小盒。開啟後,抓起一把像胡椒粉似的東西,以一定的節奏,一小把一小把的拋在了血桶裡。
忽然桶裡像是炸了似的,鮮血不住的沸騰,隔著玻璃瓶子,李易見那鮮血慢慢變的透明,可以見到三個蛋黃不住的上下起伏。
瓶口不斷的有血溢位,三個蛋黃似乎也越來越凝固,終於裡面的血大半濺到了外面,裡面只剩下少許,全都變的像清水一樣的透明。
陸亭候臉上閃光,興奮之情,無法掩飾,只聽他喃喃的道:“和書裡寫的一樣,和書裡寫的一樣,哈哈,也只有豐年能做到這一點,我先前請的那些廚師沒有人能掌握好這個節奏,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
李易也被眼前的情景迷惑住了,不知那胡椒末一樣的東西倒底是什麼化學原料,竟然能把血變成透明如水的東西。
姜豐年左右手上下起落,材料一樣接著一樣,空氣中的香氣漸漸消失,只留下淡淡的餘香,似乎要纏進人的骨頭裡,不肯離去。
姜豐年那邊終於漸進尾聲,關了火,把小母雞從砂鍋裡輕輕撈出來,李易見那母雞已經變成了通體赤紅,就像是用硃砂染過的一樣。
姜豐年這時把雞身裡沒有去除的脊骨等骨頭又一一剔掉了,把雞肉放在一塊沉香木做的案板上一刀一刀的切碎,放在一邊備用。
又把五塊人肉取出放在鯊魚骨做成的案板上,也是一刀一刀的切碎,這時的五塊人肉已經全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