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幾位大爺,小的可不敢要您的銀子。畢竟這位大爺受了小女的驚嚇,各位沒有找小的一家的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小的怎麼還能收您的銀子。”老闆一個勁兒地推辭著。
“大雄,再加二十兩。這點錢連你吃的飯錢都不夠。”姜恆談談地說了一句。
大雄又拿出二十兩銀子遞了過去,老闆還是一味地推辭。
傅丹墨走了過去,拿過大雄手裡的銀子塞到老闆的手裡:“老闆,我們這麼多人吃住在你這裡,銀子你是一定要收的。再說,那天的事,我也不怪你女兒,還有,”說著,傅丹墨從自己懷裡取出荷包,從裡面拿出最後兩張銀票,一共二百兩銀子一起塞到老闆的手裡。
“我只剩下這些錢了,你拿去給你女兒找個好大夫,說不定能治好呢。”
老闆的手抖了起來,撲通跪了下來:“這位爺,您不記恨小女就很好了,還給了這麼多銀子,小的一家……真是……”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傅丹墨扶起了他,說:“別這樣。她病了那麼久,你們還一直好好待她,這樣的父母之心讓我很感動。我能做的只有這個,我真心希望你女兒能夠好起來,你們一家人可以安安樂樂地過日子。”
姜恆見過傅丹墨放在臨清的塑像‘羨慕’,知道他對家庭溫暖十分渴望,想了一想也拿出了二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你女兒的病勢日久,治起來難免花費大,我這裡還有些銀子,你一併收下吧。”
老闆手裡捧著一堆錢,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本來這錢是不該拿的,可有了這些錢女兒的病就有希望了,他激動地大叫起來:“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快出來!”
老闆娘急急忙忙從裡面出來,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
“孩子他娘,快給幾位大爺磕頭,他們給了四百兩銀子給秀秀看病。快磕頭!”
說著,兩夫妻跪了下來,不住地磕著頭,都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
傅丹墨和姜恆扶起了夫妻倆,好生安慰了一番。
眾人又喧嚷了一會兒,見天色確已不早,姜恆一行人終於準備要出發了。
傅丹墨上了馬車,回過身叫住正要上馬的姜恆:“恒大哥,你和我一起坐馬車好不好?我有事和你商量。”
赤魅意味深長地看了姜恆一眼轉開了頭,姜恆有些尷尬,但還是上了馬車坐在了傅丹墨的身邊。
大雄和赤魅分別趕著兩輛馬車,傅丹墨和姜恆坐在馬車裡,一行人出發往回走了。
旅店的老闆夫妻一直站在門外揮著手送著他們,傅丹墨也一直回頭衝他們揮手,一直到轉過彎看不見了才回過頭來。
馬車並不十分寬敞,姜恆和傅丹墨的身子不時會隨著馬車搖晃而碰到一起。
姜恆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說的?”
傅丹墨正色說:“你還記得剛剛大棗受傷一直跳的事嗎?”
姜恆點頭:“記得啊,馬兒受了驚都會那樣,你嚇著了?”
傅丹墨搖頭:“不是的。我在想,皇上是不是想要一匹飛馬。”
“飛馬?什麼意思?”
“我看了你畫的那些馬,你也說官造玉行進獻的馬雕也是差不多的。”
“對啊,只不過我們的馬姿態是不一樣的。”
“我在想,這些馬都是站在地上的,沒有飛躍起來的。”
“那當然,飛躍的馬是做不出來的,石雕的馬如何能只用後腿站立?”
“其實,我以前做過飛躍起來的馬。”
“什麼?那如何解決的站立問題?”
“鋼鐵為骨,用石膏做馬身。”
“鋼鐵和石膏?”姜恆思索起來。
傅丹墨拿出紙筆畫了起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