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樣子,用上好的精鋼做出馬的骨架,後腿與底板焊在一起,這樣就算只用兩隻後腿也能站起來。石膏的重量輕,裹在這些鋼骨上再進行雕刻就可以做出飛躍的馬了。”
“但這樣就不是石雕了。”姜恆有些遲疑。
“對。石雕在造型上的限制大,有很多姿態都不能做。但是石膏就不同了,一是材料易得,二來容易進行塑造。我想皇上要的是馬雕,並沒有指定材料吧。再說,石雕能做的馬基本上別人都已經做過了,我想這種飛馬一定會讓皇上覺得新鮮有趣的。”
“那顏色要怎麼處理?”
“用油畫的顏料上色。這種顏料和平時你們畫畫用的顏料有些不同,比較經得起風吹日曬,而且不易脫色。不過,我手上的顏料幾乎都用完了。”
“顏料我來想辦法,只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中意這種馬雕?”姜恆開始盤算起來。
“還有一件事。做這種雕塑需要大量的精鋼,但是這個是軍用物資,在民間很難買到。”
“這個不用擔心,臨清有兵器製造所,我去找簡郡王幫忙,讓兵器所幫忙鑄造骨架。”
“這麼說做飛馬的條件就都滿足了。只是皇上那邊要怎麼辦?”傅丹墨有些發愁。
姜恆想了一下說:“我再畫一幅飛馬圖送到京裡去,馬公公與我有生意上的往來,他能幫得上忙的。這些你都不用管,專心做飛馬就是了。還有,你不會想照大棗來做飛馬吧?”
“大棗不好嗎?我看它剛剛跳得挺兇的。”傅丹墨對馬兒並不是很熟悉,所以不知道這拉車的馬是不能用來做馬雕的參照物的。
“一匹好馬不是看它兇不兇,而是要看它是否雄壯,大棗肯定是不行的。這樣吧,我們直接去臨清,那裡有軍馬場,我給你找些好馬做參考。”
“好啊!事情已經說完了,恒大哥還是去騎馬吧。這裡窄,和我擠在一塊兒不舒服吧?”傅丹墨收起了紙筆,移開身子好讓他下車。
姜恆一愣:“怎麼,我擠著你了?那我下去好了。”說著就想往外挪。
“嗯嗯!”赤魅清著嗓子堵住馬車門一動沒動。
姜恆動作一頓,回頭對傅丹墨說:“其實我頭還有些痛,不過要是你實在覺得擠,那我去騎馬好了。”
“你的頭還在痛嗎?那別去騎馬了,萬一摔著了怎麼辦?”說著傅丹墨把放在後面的衣服拿了出來,疊了一個枕頭放好,“恒大哥,你要不躺一會兒吧,等睡起來了頭就不痛了。”
“好,那我躺一會兒。”
姜恆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假寐。
過了一會兒,姜恆聽車裡沒了動靜,就悄悄睜開了眼。只見傅丹墨坐在旁邊,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一幅開心的表情。
姜恆知道傅丹墨跟自己儘可能的保持著距離,可是隻要自己待在他身邊,他其實是十分高興的。姜恆看著他嘴角的微笑,自己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一行人來到了臨清,姜恆立刻去見了簡郡王,迅速聯絡好了鋼材和工匠,第二天兵器所就按傅丹墨的要求開始製作飛馬骨架。
接著,姜恆按傅丹墨的意思畫好了飛馬的圖樣,讓大雄立刻趕往京城找馬公公上呈皇上,同時還要再京城購買大量傅丹墨所說的的油畫顏料。
出發前傅丹墨特意給了大雄一張清單,上面寫明瞭各種顏色顏料的數量,還有畫油畫所需的工具也一一列在了上面。
大雄走後,傅丹墨和姜恆來了馴馬場,讓兵士騎著馬不停地賓士跳躍。傅丹墨從前沒見過軍馬,這次一見才知平時在大街上見到的馬確實平庸。這些軍馬個個膘肥體壯、威武神駿,豈是一般平民用來馱貨趕車的馬可以相提並論的。
傅丹墨為了將軍馬雄壯的身姿牢記於心,便一直看著馬兒來回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