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把門帶上。”單天齊脫下筆挺的西裝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
她依言將門關上,在門闔上的那瞬間,身後便飄來上司的聲音。
“章彧送的?”簡單四個字,讓她頓時全身僵直,不敢回頭看堂兄的臉。
怎麼會在上班時間說私事啦!這一點也不像單天齊!他不是工作狂嗎?叫她進來居然不是交代工作,而是問章彧的事?!
“你以為瞞得過我嗎?恩恩,你過來。”單天齊的聲音平靜到恐怖的地步,完全聽不出他的情緒起伏。
嘆了口氣,她慢吞吞的轉過身,迎上堂兄黑亮的眼,而後就聽到他莫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能把單天齊搞得沒轍到嘆息,是非常難得的。單天恩苦中作樂的在心裡稱讚自己。
“我所重視的女人,都愛揹著我搞鬼。”
聽到這句話,她就知道,衛靜揹著他帶小孩見他前妻的事情曝光了。
“我想不到連你也一樣,恩恩,不是說過了?要做個了斷。”他銳利的眼眸望向堂妹。
而單天恩——堂堂善美集團執行長特助,權力大到可決策數十億投資計劃的高階主管,善美集團除卻單天齊的第二道屏障,被上司兼堂兄目光鎖定後,就兵敗如山倒。
“對不起。”道歉脫口而出,她無法否認自己還惦念舊情。
聞言,銳利的流光閃過單天齊的眼,他沉聲道:“我要聽的不是道歉。”
單天恩抿緊唇,不發一語。
凝重的空氣在兄妹兩人之間流轉,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單天齊才對小臉冷凝的眼前人道:“你出去吧。”
說罷便低頭開始一天的工作,不再理會她,一直到門被開啟,再被闔上,他抬起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堂妹離去的方向,索了很久很久,他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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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把一個妹,把得這麼辛苦的地步。
“啊啊啊啊——”章彧一個人苦惱的鬼叫。
雖說要讓天恩看見他的誠意,但要做到是個難題,這就是追求超級好朋友的困難之處,他多年來把妹的手段,全都被她看在眼底,以前甚至還豬頭的要她提意見,幫他把妹,所以,要怎麼讓她相信他真的也有愛上她的一天?!
“章彧,你是白痴——”砰砰砰砰,他猛搥沙包出氣。
要怎樣才能讓天恩看見他的“誠意”,相信他呢?
高空彈跳?還是開滑翔機拉布條讓全臺北市人看見他愛的告白?
“太Low了——”他使出左勾拳、右勾拳,對付無辜的沙包,發洩自己的無能為力。
譁眾取寵的花招,不可能讓天恩相信他有“誠意”這種東西,那些招數他還做不夠多嗎?!
他連送個花都要絞盡腦汁,不能送玫瑰、百合,更不能故意派人送到她公司讓她成為同事注目的焦點,因為那會讓心高氣傲的單天恩,覺得自己跟他以往追求的女友沒什麼兩樣。
然後她一定又會想到,如果跟他重新交往,啥期限只有一個月……
沮喪的停下揮舞的拳頭,章彧稍微調整呼吸,將拳擊手套脫下,上身的背心早被汗水浸溼,全身面板因為運動而泛紅。
行經健身房時,他刻意看了一下,他忍不住問櫃檯那個熟悉的陌生人有沒有來。
“單小姐很久沒有來嘍。”櫃檯給他這個答案。
“也就是在躲著我了?”這家會員制的健身俱樂部,是她推薦他進來的,以往她一週要來這裡兩天,那天抱了她富有彈性的身體,一抱就知道還有在運動,所以他直覺聯想,她是因為他的關係才不來這裡。
只是沒看見她,卻看見了很難得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