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由自己先打破這沉默的好。
“皇上,櫻兒有件事想問問您。”她打算就挑明瞭問,在韓君澈這樣的老狐狸面前裝傻充愣根本毫無意義。
“可是想問關於皇后的事?”韓君澈倒也是爽快。
程羽彤重重的點了點頭,“先前聽說跟二殿下有關係,怎麼又抓了皇后娘娘宮裡的人?”
“你想知道?”韓君澈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來人,去把那宮女帶過來。”
“帶到這兒來?”程羽彤一下子蒙了,眼巴巴的瞧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御前侍衛說了聲“遵旨”便匆匆領命而去,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那個正寧宮的宮女已經跪在了程羽彤和韓君澈的面前。
只見這宮女雖說也是長得乾乾淨淨的,然而她眉骨生的極為突出,顴骨也高,一看就是很難纏的那種人。程羽彤順著她的臉往下看,卻見她兩隻手都是鮮血淋漓,看來這才沒多久,就已經動了大刑。然而她臉色雖蒼白虛弱,眼神卻是帶著一股子兇狠勁兒,倒像是視死如歸的模樣兒。
“你為何要害淑妃娘娘?”韓君澈這突然一問,倒把程羽彤嚇了一跳。
這宮女果然硬氣,不顧手上全是血,還是撐著地端端正正的磕了個頭,“奴婢是被冤枉的,皇上明鑑!”
韓君澈從鼻子裡往外冷哼了一聲,“到現在還嘴硬!有人證明是你在淑妃的薰香裡摻了毒藥,導致淑妃突然毒發身亡。而且在你的衣物上也殘留了和淑妃房裡相同的氣味,這你又作何解釋?”
這宮女臉色突變,卻又立刻恢復了正常,雖然速度很快,但程羽彤已然發現了這小小的變化。只見她仍舊是緊咬牙關,“奴婢身為皇后娘娘身邊的侍女,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定是有人誣陷奴婢,還請皇上做主。”
程羽彤心裡隱隱的感覺不對,這宮女哪怕級別再高,也不可能當著皇帝的面還能如此鎮定的應對自如。何況莊皇后貼身的幾個宮女她都認識,眼前這個卻從未見過,而以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冷靜,怎麼也應該是正寧宮的一等宮女了!
這時有一名侍衛將一疊衣物塞到那宮女的鼻子下面。韓君澈冷笑道,“這上面的味道你聞聞,你一個小小宮女的衣服上的香味怎麼會與淑妃衣物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那宮女深深的一吸,卻抬頭不屑的道:“這怎麼可能,這根本不是淑妃娘娘衣服……”話說了一半,忽的面如土色,竟一下萎頓了下去。
“朕根本沒告訴你淑妃用的薰香是什麼,你怎麼就知道它不是淑妃衣服上的氣味?”韓君澈兩眼射出凌厲的光芒,“你還敢兀自強撐!你不怕大刑伺候,難道也不怕連累家人麼?”
那宮女一陣慌亂,“奴婢……奴婢不是想說這……這不是淑妃娘娘的味道,是……是……皇后娘娘告訴奴婢……”
“原來皇后也有份!”韓君澈猛的截住了那宮女的話,眼裡掠過一絲殘酷,“來人,皇后因與淑妃之案有嫌,暫時圈禁,正寧宮一應上下概不得出宮半步,違者斬!”
程羽彤瞪大了眼睛盯著韓君澈,怎麼繞來繞去把莊皇后也給搭進去了?她還記得與莊皇后在洗心閣的對話,完全不覺得是她下的手。再說了,若是莊皇后害了淑妃,說明她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給淑妃下了那雌花的毒了,兩年前太子還活著,莊皇后地位牢固,何必去害那無足輕重的淑妃?完全沒有作案動機啊!
正想著,就聽韓君澈又下了搜查正寧宮的命令,他下旨的時候斬釘截鐵,沒有半分猶豫,竟像是早就想好了要這麼做似的!
程羽彤再看那已經癱軟在地的宮女,只覺得這變化來的突然之極。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如狼似虎的大內侍衛將那宮女拖了下去,程羽彤心裡泛起一陣刺骨的冰寒——她開始覺得莊皇后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櫻兒,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