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陡然一沉,完好的右眼裡進射出熊熊的怒火。那可怕的神情,讓她驚駭的頻頻掙扎,但是他的雙臂如鐵鎖般困住她,她根本掙脫不開。
情況危急,她只能把誠實拋到腦後,急著想擠出謊話來脫困。“不是的,你、你聽我說,我只是要——”
還沒能想出適當的理由,那張沒了鬍子遮蔽的嘴,已經低頭朝她噬來。
他先從她的唇瓣吃起!
男性的呼吸封住她的口舌,他輕咬著她軟嫩的唇,充滿侵略性的舌頭破關直入。
“唔唔——唔——”她恐懼的瞪大眼兒,從鼻子裡發出微弱的聲音,掙扎著想擺脫他的嘴,可是他卻像鐵了心,霸道的不肯放過她,反而進攻得更是猛烈。
堅實火熱的身軀,有著奇異又陌生的溫燙,貼緊她瑟瑟顫抖的身軀。他的舌探入她的深處,仔細的挑惹侵佔,擒獲她生澀的舌尖,吮盡她的甜美,品嚐著她的滋味。
嗚哇,他已經按捺不住,要嚐嚐“食材”的味道了嗎?
淚水滑下粉頰,恐怖感揉和著某種陌生的感覺,在她四肢百駭內流竄。因為難以呼吸,她的神智逐漸昏沉,僵硬的身子也變得軟綿綿的,只能倚靠著他的身軀,任他為所欲為——
終於,在丁兒快要窒息前,他放開了她。
嘗過了味道,接著就是要下鍋了吧?!
被“嘗”得唇兒微腫的丁兒,淚流滿面的被雷貫天抓起來,往營地走去,恐懼與寒冷,讓她不斷顫抖。
他人高腿長,方向感又此她好得多,沒一會兒功夫,就越過那片草叢,走回溫暖的營地。
規律的鼾聲在營地裡此起彼落,男人們吃飽喝足,老早已經躺下休息,各自夢周公去了。其中幾個,在睡夢中聽見動靜,只是探頭瞄了一眼,瞧見雷貫天陰沉的臉色,立刻又倒回毛氈上,聰明的閉眼裝睡。
他的下顎緊繃,面無表情的拎著溼答答的丁兒,扔到篝火旁邊,先用巨大的身軀擋住她,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接著就開始動手,剝除她浸飽了溪水的襖衣襖裙。
“你、你做什麼?不要脫我衣服啦!”她急忙想搶回蔽體的衣物,可惜力不如人,溼衣裳還是一件件被剝下,當場讓她“圓形”畢露。“嗚嗚——不要啦——求求你,我不會再逃走了——”
厚重乾燥的披肩兜頭蓋了下來,她像是瞧見救命浮木,急忙拉緊披肩,圍住赤裸的粉嫩肌膚。乾燥的布料,有效的祛盡冰冷溪水帶來的寒意,她漸漸不再顫抖,牙兒也不再喀啦喀啦的直打架。
雷貫天仍是僵著一張臉,抓起一條乾燥的棉布,蓋在她哭得一顫一顫的小腦袋上,開始又揉又搓,直到溼淋淋的長髮,逐漸恢復乾燥。
到他終於停手的時候,她已經被搓搖得暈頭轉向了。
“仰頭。”薄唇裡吐出兩個字。
丁兒不敢反抗,怯怯的抬起頭來,露出一截白嫩嫩的頸。她揪著披肩抖抖抖的,就是不敢睜開眼睛,生伯看見他拿出匕首,準備割斷她喉嚨的可怕畫面——
淡淡的藥香飄來,有著粗厚刀繭的指掌,沾取那盒被她扔在地上的金創藥,勻抹在她頸間的刮傷上。
處理妥當之後,他抽出鞍袋裡的毛氈,鋪在火堆旁邊最溫暖的地方,然後緊抓著厚披肩下的丁兒,和衣在氈上側躺。那張嚴酷的臉龐,即使是閉上了眼,仍蘊滿著濃濃怒意。
她不敢反抗,全身僵硬的躺了一會兒,才敢小小聲的開口。
“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她哀求,還附贈兩聲啜泣。
她很快就得到答案了。
“不好。”雷貫天斬釘截鐵的回答,還把她溫軟的身子圈抱得更緊,大掌箝住她的腰,確定她只能乖乖躺在他懷裡,哪裡也去不了。
篝火已滅,只剩下餘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