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張玄,長長嘆了口氣。
然後直起身,擦了擦額頭殘留的汗水,揚起雙臂,雙手抱拳,
“閣下輕功出神入化,令人歎為觀止,在下實在是佩服。”
“輕功?”看著面前的粗衣漢子,張玄笑了笑。人間的輕功就算再厲害,也不及這仙法的分毫啊。
也不提移形縮地法訣之事,張玄向粗衣漢子輕輕拱了拱手,
“這位好漢,在下只是一名鄉野粗人,並不是官府中人。
恰好遇到閣下,只是想打聽一件事,閣下不必驚慌。”
“真的?你不是官府的人?”粗衣漢子一臉懷疑地望向張玄,顯然並不十分相信他說的話。
不過,剛才因為著急要逃,沒有能仔細觀察張玄的形貌。
現在站在面前細細打量了下張玄,粗衣漢子心中的疑惑倒是減輕了幾分。
看張玄的樣子,身形顯得有些瘦弱,並不像是什麼習武之人。更與自己前幾日看到的那幾名錦衣衛的身形有著很大不同。
或許,真的只是一名輕功高強的江湖中人而已。
想到這裡,粗衣漢子心下稍安,但依舊保持警惕,
“不知你想打聽什麼事?”
張玄望向粗衣漢子,
“據說,前幾日在這雨花臺中發生地陷,還毀掉了一座墳墓,傳得神乎其神,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聽了張玄的話,粗衣漢子原本放鬆下的心情瞬間又緊張起來。
警惕地看向張玄,
“你問這事做什麼?”
張玄笑了笑,
“我對地陷之事倒是不感興趣。
只不過,據說,被毀的墳墓乃是大儒方孝孺之墓?可是真的?”
張玄話音剛落,粗衣漢子臉色瞬間一片煞白,警惕地盯著張玄,
“你...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張玄察覺到粗衣漢子面色的變化,知道此事應當不是空穴來風。
“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只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
聽了張玄的話,粗衣漢子臉色緩和一些,但眼中警惕之色依舊沒有消散。
“地陷之事倒是真的,有墓葬被毀也是真的,只不過現在應天府已經發了官文,禁止談論此事。”
粗衣漢子頓了頓,看了張玄一眼,
“但是你說的那座墓是大儒方孝孺之墓,卻是無稽之談,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真的?”張玄望向粗衣漢子。
“那是自然!”粗衣漢子連忙道,
“誰人不知方孝孺是本朝的大罪人,當年被成祖下令車裂於街市,又有哪個敢去為他收屍造墓?
“屍骨都不知去哪裡了,哪來的什麼墳墓?”
說完,粗衣漢子小心地看了看張玄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