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刻回答,仰頭看著夜空上閃著的星光,“呂經理,你覺得我是不是像那些星星一樣外面很光鮮其實很灰暗呢?”
“你難道不是應該是外面很灰暗實際也很灰暗麼?”呂望狩提高了音調問。
“……我是說原來。”我說了一句,“你小時侯不是見過我麼?”
“哈……”呂望狩把頭扭向一邊,“那種事誰會記得?”
或許真是我想多了,自從拉開臉皮說開我是鳳凰的事情以後,為什麼我隱隱覺得他的態度有了變化,雖然他在似乎還試圖回到初見的那時,可是有些事,知道就知道了,發生就發生了,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那個吻,究竟是給鳳凰的,還是小雞的?
這個話,究竟是說給鳳凰的,還是小雞的?
我不知道,明明都是我,卻讓我覺得糊塗了,我木訥地回道,“呂經理,你想交往的,是我,還是陸鳳凰?”
他沉默了,隔了一會回道,“陸小雞,你知道嗎?沒有一個人在否定你,而是你自己走不出陸鳳凰的陰影,如果是一個名字,是禁錮不了一個人的……”
那天的夜裡風很涼,沱江的水面上一直漾著波紋,一直到夜深人靜,那些燈光才滅去,空留下一江的寧靜,不再有人語……
第二天凌晨,房門就被咚咚地敲響了,我起身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同事小張,臉上滿是吃驚,“小雞,你穿衣服真快啊,我才敲門你就開了。”
“這是我的絕技。”我笑道,其實根本就沒脫衣服又要穿什麼呢?
“起來了,一早老城區里人少方便。”他丟下一句話,“5點半在樓下一起吃早飯。”
我關上門扭頭看了屋裡的時鐘,五點整,我走過去叫仰天而睡的小李,“啥……起來了?”小李閉著眼睛嘟囔,“不起不起……困死了。”
轉想小張這麼早叫我們估計是覺得女生總是要起來化妝打扮的,可是事實上我只用了三分鐘就洗漱完畢了,可是卻用了二十七分鐘叫小李起床。
於是我們跑下樓的時候還是遲了,小張道,“哇,虧我叫你這麼早,再遲點豈不是更晚了?”
小李還是雲裡霧裡眯縫著眼睛歪靠在我身上打盹,我抬眼看見了呂望狩,覺得有點尷尬,目光向上一遊,小張道,“小雞,你翻白眼做什麼?”
“……”這哪裡是白眼,這分明是媚眼!
他這麼一說呂望狩更是看了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白眼,我趕緊一記媚眼拋了出去,一拋了我就囧了,NND就和割肉拋股票一樣啊,呂望狩的嘴角明顯掛起了一絲笑,“看來起太早容易抽筋。”
我就怒了,這是昨天晚上還讓我和他交往的人應該說的話麼?
太不上道了!
據說是要拍出那種水墨一樣效果,趁著早上的霧氣就開始拍了,拍攝正進行著,垃圾是沒有,我就是無聊的。昨個半夜吹了一夜涼風睡不著,今早也亢奮著,沒想到一閒下來,腦子裡的事一散,就開始犯困了,接連打了三個哈欠。
呂望狩湊了過來,“昨晚沒睡?”
我一個哈欠正打到一半,嗆了口風,“咳咳……才不是呢,我睡得和豬一樣。”難得我要說自己思春不眠?
“那就好。”他勾起嘴角一笑,“想到答案了嗎?”
“給我個理由。”我回道,大哥,不帶這麼玩人的。之前把我陸小雞不當人看,雖然現在也沒當人看……不過,也帶這樣就說要交往的,“你又不喜歡我?”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
他微微一笑,“要是我喜歡的,那就直接結婚了。”
“……”看來我還是不喜歡的那一類,“那不喜歡怎麼交往?”
“就是想交往看看能不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