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知法犯法。”我小雞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在我面前犯法,橫下心拉住他不讓他開車,可是我忘記了一點,把他的手從方向盤上拉開只能決定方向,而他的腳還踩著油門呢……
然後我看見路邊的花壇向我撲來,那裡有青草和小花……
然後警察走了過來,我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但是我還是堅挺著對著警察叔叔說,“我們自首……”
警察道,“趕緊打120。”
我感覺有熱熱的東西順著臉流下,一邊的呂望狩伏在方向盤上,腳終於離開了油門。
等人把我移上擔架的時候,我頭腦還清晰著,問一邊的白衣小妞,“要死沒?”頭腦太清晰也讓我害怕,別是迴光返照啊。
小妞一笑,“沒死呢,就是撞傷了。”
得……一車兩傷,小雞我終於出名了,明個一準上報紙。
救護車的叫聲撕心裂肺,我估摸著要是心臟不好的人坐進來,沒病也給嚇出個病來,我看看躺在一邊的呂望狩,總覺得有什麼事忘記說了,車開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我猛地想起來了,趕緊對一邊的小妞叫道,“先拐個彎成不,那裡還有一傷了腳的,順路載他一程還省油費呢!”
在我的極力爭取和循循善誘下,救護車史無前例的沒有直接開往醫院而是繞了彎子順路捎帶了黃鼠狼,某人被人架上了車瞧見了我叫道,“鳳凰!汝果真來接吾也!”
我是腦袋撞傷了,呂望狩撞了肋骨,黃鼠狼是在家爬梯子拿東西從梯子上掉下摔了腳,我們三合在一起就是從頭傷到了腳。
醫院也極有意思,估計是因為我們三是一車載來的,都是撞傷,給安排住進一病房了。
我進了醫院包好了腦袋,才覺得有點暈忽忽的,醫生說有輕微腦震盪,睡幾天就好了,呂望狩似乎撞得不輕,一直在旁邊的床上唧唧歪歪的叫喚,黃書浪的腳打上了石膏,吊在床上,腦子清晰卻動彈不得。
黃書浪摸著電話要打回家,被我喝住了,“你要幹嗎!”
“吾傷也,欲告之父母報平安……”黃鼠狼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不準!”我叫道,“你告訴你父母不等於告訴我父母嗎?”
“鳳凰……”
“你別以為撞了腿就可以謅古文的,給我說人話。”老孃我都傷了無數腦細胞了,他還給我掰古文,聽得我太陽穴一抽一抽的。
“那怎麼能不告訴家裡人呢?”黃鼠狼同我說理。
“反正又沒什麼,醫生不說一兩週就能好了麼。你回去以後再說,還能顯示你堅強的男子漢性格。”我胡侃道,某人真的信以為真,“真的?那我不說了。”
正說著一邊病房外呂望月衝了進來,手裡還拎著那家壽司店的外帶,沒想到哥哥撞傷了她還記得要把剩下的帶來給我,我被感動了。
“哥……”小月驚呼一聲衝過去,掃了一眼全身,“怎麼沒裹得全身繃帶啊?”
呂望狩艱難地吐著字,“傷了肋骨……”
“那沒事!”呂望月直白地說,“沒撞到腦子和下半身就沒事。”說著扭頭看我,“小雞,你的頭沒事吧?”
“我還好……”小月說話果然不同凡響,連我也被嚇到了,她把袋子遞了過來,“我一接到電話聽說你們出車禍了,我就想啊,醫院的飯一定不好吃,正好我吃得有點飽了就把剩下的帶給你們。”
我接過袋子,還真別說,給這麼一嚇我倒是真餓了。
“爸媽正趕過來呢。”呂望月對呂望狩說,瞥眼瞧見了一邊的黃鼠狼,“這醫院真好玩,不給你們住單人房就算了,咋還塞進來一個不認識的呢?”
我一邊開啟袋子一邊說,“認識,就是他傷了腳我們才趕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