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脫脫的人生百態,魚悅看得十分過癮。
“我們今天有社會活動,老師會帶我們去訪問一家汽車製造廠,我們全程參觀汽車的生產過程。”包四海抬起頭對大家說。
魚悅放下報紙:“挺好的經歷。”
包四海一臉不耐煩:“社會學校,總是做一些沒用的,要是在樂醫學校就好了,會簡單得多。”
奉遊兒突然插話:“別跟我提樂醫學校,想起來就吐,我們都很羨慕社會學校,那麼快樂,說實話,除了學習,我熱愛社會學校的一切。”
田葛鄙視:“來我家蹭飯的人,沒權利插嘴。”
花椒心疼地看著前主人,一臉愛莫能助。
奉遊兒壓根自動遮蔽田葛的譏諷,他大是感興趣地問包四海:“四海,你們學校有許多社團吧。”
包四海嚥下嘴裡的食物:“有,很多,球類社團,科學社團,新聞社團,都很有趣。”
蕭克羌難得地開口了,通常他是沉默的:“你參加什麼了?說實話,那個時候我對政治社團是很有興趣的,可是我上的也是樂醫專門學校。”
一家人神色古怪地看著蕭克羌,說實話,他的興趣倒是真的很蕭克羌。被一家人看得古怪的蕭克羌左右看下自己問:“怎麼了?我有什麼奇怪的嗎?”
“年齡不到三十歲,沒談過戀愛,只穿黑色衣服,自以為氣質高雅,其實就是個老古董,說話慢條斯理,一句話墊鋪半天,你哪裡不奇怪了?”包四海突然加了句。
“哈哈!”一家人除了蕭克羌鬨堂大笑,可不就是。
“哥哥們不要笑,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全部都是脫離社會的老古董。”包四海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那要你這麼說,咱們家就沒個好人了?”劉君很自然地用了家這個字眼,他沒發現,別人也覺得頗為自然且合適。
“不會啊,榔頭哥就很有人味,和外面的人一樣,也好相處,最起碼知道怎麼交談,你們太穩了。”包四海擦擦嘴巴,站起來,花椒走過去遞毛巾、漱口水。
恩,這孩子一番話倒是正中大家的軟肋,說實話,樂醫是社會之外的人,大家不否認。
“四海,你加了什麼社團。”榔頭對這個最感興趣,如果是球類的話,他找些他喜歡的運動資料和他一起看。
“女子拉拉隊的後勤。”包四海驕傲地指下自己的鼻子。
“哈?為什麼?”奉遊兒覺得很難理解。
“我為隊員拍照,出去賣錢,得到利益均分,這個利潤是很大的,你不懂。”包四海看土老帽的眼神看著奉遊兒,是啊,這家裡除了他幾乎沒人有這樣的商業頭腦。
“這孩子,未來做商人比做樂醫強吧?”奉遊兒歎服。
蕭克羌拉開衣櫃,烏黑黑的顏色撲面而來,往常他是沒有感覺的,可今天他突然覺得這樣的顏色異常壓抑。蕭克羌翻弄了兩下,關閉起櫃子,他轉身跑到田葛的房間跟田葛借了一件淡藍色襯衣,也不算借,就是開啟櫃子,當著田葛的面拿了就走。而田葛也沒理他,他繼續擦著自己的醫器,樣子就像個虔誠的清教徒。
藍襯衣,黑色帆布褲子,蕭克羌甚至從很久不動的飾品盒裡找到一條銀鏈子戴上。他拿著摩絲焗了一會頭髮,又轉回浴室清洗了,接著他站在鏡子前看了自己二十多分鐘。從前,父親總是誇獎他,英俊、有才、有能力,下屬總是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他,要不是今天四海提醒,蕭克羌幾乎忘記了,自己不到三十歲,自己,還沒真正愛過一次。他衝鏡子裡的人微笑了下,鏡子裡的那個年輕人,臉色蒼白一臉苦笑。他伸出手習慣性地去抓他的醫器箱子,又緩緩地抽回手,現在,暫時他不需要它了。
蕭克羌拿著錢包,慢慢下樓,花椒微笑著問他:“要幫您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