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蕭克羌搖頭:“不用,我坐公車。”
就這樣,蕭克羌在家人的注視下,走出大門。其他人沒他那麼大的福氣和時間,除了假日,大家都很忙。田葛必須這幾個月把未來幾年的規定工作做完,所以他是這個家最忙的;劉君和羅寬要陪著田葛;榔頭陪魚悅;每個人都很忙,但是似乎最應該忙的那位奉遊兒大少爺,卻吃著這家的零食坐在客廳追肥皂劇。他都住了三天了,還有繼續住下去的意思。
“先生,等一下。”花椒喊住蕭克羌,往他手心放了很大一把零錢。
蕭克羌奇怪地看著花椒,花椒的臉紅撲撲的:“出去後,大部分公共設施,是要花錢的,您沒帶徽章,沒帶醫器,所以帶一些零錢吧。”
那把零錢在蕭克羌的褲子口袋裡叮噹作響,蕭克羌覺得很是新鮮,他站在公車站排隊,身後陌生的老太太叫他幫忙提一個巨大無比的南瓜,那個南瓜用網兜套著,嘞得蕭克羌的手很疼。在以前他對自己的手,一直保護得很好,他這雙手,現在價值八百萬華塔,每年蕭克羌為自己的手出很大一筆保險金。
一個基門塔的價值,蕭克羌坐了四十分鐘的汽車,他覺得真的便宜得意想不到。下車後,在車站附近的自動售賣器那邊,他又花了兩個基門塔買了一聽很涼的飲料,蕭克羌一邊喝一邊告訴自己,這就是生活。
事實上,蕭克羌關於對生活的認識,很快就被顛覆了,上午九點不到的白水城,沒有閒逛者,沒有同齡人。蕭克羌下車的那個區域,是白水城最大的辦公區,除了早間發放食物宣傳單的宣傳員,幾乎每個人都行色匆匆。
從一條街,走到到另外一條街,蕭克羌的手裡存了很厚的一疊子宣傳冊子,甚至到後來,有人主動從他手裡去接冊子。
“啊,海鮮豪華套餐呢,新開的店子?小哥,看你面子,我們去吃,要給我們八折哦。”兩位精幹靚麗的上班族女郎衝蕭克羌開著玩笑。蕭克羌一臉苦笑地點頭,自己竟然和派傳單的宣傳員如此相像嗎?他扭頭看下不遠處,大票的身穿藍襯衣、牛仔褲的人們派著傳單。
田葛鬱悶地開啟衣櫃,他奇怪地抓抓頭髮嘮叨了句:“蕭克羌那個傢伙,為什麼拿我的打工紀念服?”
是啊,這家人,田葛是唯一捱過苦的孩子。父親去世後,他一直為了妹妹和學習四處打工,那件衣服,以前他穿了很久,他留下它是為了鼓勵自己,紀念自己受苦的日子。
蕭克羌終於找到不尷尬的方式了,他走到一位同樣穿著的工作人員面前,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大概是因為他氣質嚇人吧,他搶劫了人家一半的傳單,站在辦公區的樓下派發著。
“你很奇怪哦。”那位小哥搭話。
蕭克羌看下他:“哪裡奇怪?”
“沒有你這樣找工作的,最起碼,也要問問我吧!當然,我也確實需要幫手的。”這人友善地笑下,挺和善。
蕭克羌的傳單派發得很快,他站在街口不動,大票的女性上班族主動去他手裡拿傳單,還奉送甜美笑容一個,抄寫著電話的帶香味的小卡片一疊。那位小哥,叫彬彬,他和他老爸在這裡開了一家茶餐廳。
“給你,喝吧,不扣你薪水,往常我要派到中午呢。”彬彬遞給蕭克羌一瓶玻璃瓶裝的那種廉價的飲品。
“謝謝。”蕭克羌接過瓶子,卻沒有喝,這種飲料,瓶子回收不斷重新用,他接受不了。
“你是第一次來白水城吧?以前做什麼的?”彬彬問蕭克羌。
“恩……做音樂。”蕭克羌不善於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