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雖說這麼一來,冷手看不見了,他沉默一會兒後卻站起身向我走過來。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我沒主動問什麼,他先開口說,“小冷,把那東西拿出來給我摸摸。”
冷不丁聽他稱呼我真名,我特別不習慣,因為要在以前,他都叫我三目鼠的。另外我不可能聽他話,也很生硬的拒絕說,“不借!”
我還特意留意門口,一旦他要爭鼎,我保準會扯嗓子喊,把姜紹炎和鐵驢他們都叫來。
冷手並沒有什麼破格的舉動,他又陷入沉默中。氣氛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後,他臉上掛著苦笑,唸叨說,“我本以為這輩子就在曲驚監獄出不來了,也註定像行屍走肉一樣在裡面的當大佬,但老天又給我一個機會,我想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不要留遺憾了。”
這話隱含意思太深,我乍一聽壓根理不出什麼頭緒來。我琢磨著,接下來他肯定會更詳細的說說這事,我就支著耳朵聽著。
誰知道他話題又一轉,指著我藏鼎的那一塊被子說,“這魔鼎是很厲害的,我猜測你現在懂了怎麼用它育蟲,並用笛子驅趕蟲子攻擊人,但……”他說到這兒頓了頓。
我的胃口全被吊了起來,而且我整個人都詫異了,因為他說的這話太準了,不僅揭秘了魔鼎的神奇之處,還把我控制鼎的方法全盤托出。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知道這些的。
我終於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但他答非所問,拿出一副自言自語的架勢繼續說,“小冷你知道麼?這鼎放在你手裡白瞎了,我知道它的上一個主人,用這個鼎的同時還有一個奈米磁粒做的手套,那手套也有個名字叫鬼手,魔鼎跟鬼手搭配,發揮的實力才叫可怕,甚至都能嗜神滅鬼。”
這一刻我心裡出現了兩個想法,一個是相信冷手所說的,另一個是完全否認他的觀點,畢竟這只是一個能育蟲的鼎而已,怎麼可能有誅殺神鬼的實力呢?
我被這兩種想法一繞,整個人也糾結上了,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更偏重於第一種想法,也問冷手,“手套在哪?”
冷手嘆氣搖頭,說他也不知道,那手套或許在天空之矛的神廟之上,因為那裡離神最近,又或者在地獄之門的入口處,被群妖守護著,畢竟鬼手是流入這世間的一件神器,本就該出現在不平凡的地方才對。
我聽完就覺得腦袋上方出現一排小鳥,繞著我腦袋一頓亂飛。我也徹底被他說迷糊了。
冷手又主動把手伸出來,那意思還要摸摸鼎。
我有些動心了,覺得他跟這個鼎也有緣,給他看看也無妨,不過小心起見,我最終並沒掀開被子。
冷手不強求,把手默默縮了回去,之後走回他的床邊躺下來。
接下來的一上午,我倆沒再說什麼話,冷手偶爾閉目養神,偶爾把手伸出來,用十指在肚子上飛快的亂敲亂彈著。
我留意到他這個舉動了,心說這哥們幹啥呢?其實自打第一天接觸他時,我就發現了,他的手指跟一般人不一樣,至少長了一個指頭。
我沒誇大,也記得以前一個警局同事跟我說的一句話,指頭長於常人的,適合做兩個職業,一是當個鋼琴家,二是當扒子(扒手)。
當鋼琴家的原因在於,指頭長,彈鍵子容易。而當扒子的理由更簡單,便於伸別人兜裡偷錢。
我覺得冷手能這麼熟練的擺弄指頭,不該是當過鋼琴家,難道他當過扒子?還是一個慣犯?
我一時間沒法肯定啥,也不能貿然這麼問他。
等快到中午時,我肚子咕嚕咕嚕叫喚起來,我還琢磨呢,咋還不開飯呢?
這時院門處有動靜了,我下地湊到屋門口往外看了看。
從院處進來三個人。他們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