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間房裡走了出來。
她手裡拿著一個掃把兒,其實這也只是假的。實際是個探測儀,她讓我們四個並排站著,用掃把兒挨個在我們前後身都掃了一遍。
這樣能排除我們身上沒有被安跟蹤器和竊聽器,之後她問我們是不是餓了?又帶著我們進了屋子。
姜紹炎並沒入獄,他倒不咋嘴饞,而我和鐵驢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後,眼睛都快直了。
沒等姜紹炎說入席呢,我倆先撲了過去。我一邊夾著肉往嘴裡送,一邊心裡挺內疚的,覺得我這吃相有點丟人了。
但我趁空一瞧鐵驢,內疚心全沒了。鐵驢竟連筷子都沒拿,直接上手了。
這頓飯吃的是既冷清又熱鬧,冷清的是,我們沒人說話,而熱鬧就不用說了,我跟鐵驢掙最好吃的肉,幾乎快打起來了。
最後我們都吃飽了,鐵驢舔著溜圓的肚子,靠著椅子快不能動彈了。大媽又給我們安排住的地方。
這院子裡還有兩間房,姜紹炎和鐵驢住一間,我和冷手住一間。
我覺得這種分配很不合理,畢竟冷手剛加入,我們對他不知根知底的,我跟他一起睡,我警惕性又不高,他別對我使壞啥的。
我想跟姜紹炎換換,而且是他把冷手招進來的,他多多少少得為這事負責。
但姜紹炎不同意,大媽也幫著姜紹炎說話,說我一個老爺們,睡個覺咋還磨磨唧唧的呢?真沒勁。
我看這大媽身子挺壯的,要不是怕她情急之下可能會削我,我保準反駁她,說我還墨跡了?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隨便找個老爺們過來,讓他跟惡狼一起睡,看他忐忑不忐忑的。
最後我也沒法子,跟冷手一起進了屋子。這裡有兩張單人床,我倆一人一張。
我是打定主意不睡那麼死,而且趁空我還觀察著冷手幾眼。
他已經平躺在床上了,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但我總覺得他沒睡,因為呼吸很平、很輕。
我就在這種心情下,斷斷續續小憩起來。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我沒表,估計是八九點鐘的樣子吧。
大媽沒敲門就進來了,我卻跟冷手一樣,一下都醒了,抬頭望著大媽。
大媽手裡拿著我很熟悉的東西,那個久違的魔鼎。她把魔鼎遞給我,還吐槽一句,問這玩意是幹嘛用的?痰盂嗎?也讓我真要痰多的話,趕緊去醫院看看,不然總貼身帶一個痰盂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我簡直快被她說鬱悶了,心說是她笨還是我白痴啊?就算平時自己真有痰了,也隨口找地方吐了得了,還在身上預備什麼小痰盂啊?
我白了她一眼,把魔鼎接了過來。
大媽不再理我,又轉身跟冷手說,“老哇(烏鴉另一個叫法)沒給你分東西,你是新來的吧?再等等。”
冷手沒接話也沒點頭,自打魔鼎出現後,他就一直盯著它看。
大媽這話說得有點自討沒趣了,她唸叨句,“這倆娃子哪來的?真不懂禮貌。”之後轉身離開了。
我是巴不得這大媽快點走呢,另外我掂了掂魔鼎,挺沉的,估計裡面裝著蟲子呢。
我懷疑這次裝的蟲子是啥,也一度手癢癢上了,心裡合計,要不要掀開錫紙一角看看呢?但又怕這次裝的蟲子很厲害,現在我沒蟲語笛在手,控制不住它們可咋辦呢?
我糾結上了,無意間還看了冷手一眼。
但只是這一眼,我警惕起來,因為他盯著魔鼎的眼光很怪。
☆、第六十章 魔緣
冷手很明顯對我的魔鼎很感興趣,但目光中卻沒有貪婪的感覺。
我很奇怪他怎麼會這樣,但不管怎麼說,他對魔鼎感興趣,這讓我產生了深深的警惕心。我趕緊把魔鼎藏在被子裡,試圖這樣遮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