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讚我聰明,又特意指了指窗外,說今天的暴雨是讓人不爽,卻幫了我們大忙。
我點點頭,一轉話題又問,“鬼島具體指的是哪個島嶼?咱們開這艘船過去,要走幾天?”
我其實真沒覺得這話很難回答,尤其憑姜紹炎辦事老辣的勁,不得把這次行程精確到小時啊?
但鐵驢愁眉苦臉,回了句,“目前還不清楚鬼島具體座標,只知道個大概路線,這次出海,除了躲避陳詩雨,還有碰運氣的成分。”
我詫異了,覺得這不太像姜紹炎辦事風格。鐵驢不想往下說了,天上也開始打雷了。
南方,尤其像海南這地方的雷,都比較嚇人,總讓人覺得,這裡的雷離地面很近。
鐵驢勸我一起去睡覺吧,攢攢體力,也等下一步訊息。
我們一起出了船長室。盧船長挺夠意思,沒讓我們住在水手艙,這船上只有一個大副,沒二副。我們仨就住在二副的房間了。
這裡隔著擺了三張小床,緊巴巴的,躺上去卻還舒服。
我倆沒等姜紹炎,先休息了。沒一會兒,鐵驢就打起鼾聲來,我是真睡不著,側躺著,有一根沒一根的斷續吸菸。
倒不是我不聽話,而是從小到大沒坐過船,雖然這大船之上不怎麼顛簸,我卻總有種身子盪漾的感覺。
這一晚姜紹炎都沒回來,我在天亮才睡著,等第二天上午,暴雨沒了,是個晴天。鐵驢帶著我在甲板上溜達起來。
我們名義上是這艘船的二副,但卻沒辦二副的事。反正那些水手見到我們,都鐵二副、冷二副的叫著。
我不太懂船上職責怎麼分配的,光憑個人感覺,我們仨都當二副,貌似有點逗。但也跟那些水手一樣,沒計較這個。
上午大家都不忙,鐵驢還找水手介紹下這個船。他說的挺專業,什麼總載重量,船長、船寬、最大吃水等等的。我不懂這些,就知道這船挺牛掰,絕對能勝任這次鬼島之行,另外這船有個名字,叫鐵錨號。除此之外,他說完我都忘了,幾乎左耳進右耳出。
我們還看到一個有趣的事,有些水手顯得無聊,在船尾設立一個賭局。其實就是把一個半人多高的大木桶立起來當桌子,五六個人圍著它打牌九。
他們也不抽捲菸,還用老式鼻菸盒呢。我本來有些不理解,心說鼻菸盒多老氣,也不方便,但等我想在甲板上吸菸時,才知道有多難。這裡風太大,點了跟煙,沒吸兩口呢,全被風吃了。
他們除了玩牌九,還偶爾對著船尾吊著的幾捆繩子拽了拽。我留意到,這繩子末端都沁到海水中了,貌似掛著佈滿血點子的衣服。
我動用自己的腦筋,猜測他們是不是在洗衣服呢?因為船的馬力很大,速度很快,在這種情況下,衣服放在海水裡沖刷,弄不好比洗衣機洗的都要乾淨。
但鐵驢懂得更多,告訴我,他們在用衣服釣魚。
我當時正借了一個鼻菸盒,試著吸兩口煙呢,本來煙味就濃,鐵驢這話讓我差點嗆到,甚至嗆風。
我心說開啥國際玩笑,用衣服釣魚?有啥科學依據麼?我還調侃他呢,指著自己褲子說,“把我褲衩也放下去唄?咱釣上來個巨燕霸,正好開膛刮鱗,晚上燉了吃了。”
鐵驢呸我一口,說讀書少真可怕,他還對著一根繩子拽起來,叫我幫忙。
我跟他一起用力,等這衣服被弄上來後,我發現有些衣服上有幾個洞。
鐵驢指著洞說事,“這都是被鯊魚咬的,在水手裡,它們有個外號叫海狼,嗜血如命,一旦餓急眼了,也會對血衣感興趣。”
我贊同這話,畢竟這幾個洞就是鐵有力的證據。鐵驢又把這捆破衣服丟了下去,一邊拍拍手,清理下手中灰塵,一邊對我說,“小鯊魚肯定吞不下衣服,但遇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