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裡還出現了亂七八糟的畫面,都是以前的記憶,甚至包括小時候的。
憑經驗,我知道這種酷刑不能讓我死掉,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熬下去。我咬牙死磕著,另外考慮到這倆警察也在觀察我,我又時不時的慘叫幾聲,讓他們知道,我很痛苦。
斜眼警察把一整瓶礦泉水慢慢倒光,又把八字鬍桌前的礦泉水拿了過來,這瓶礦泉水只剩下半瓶。
他又慢慢的把它倒完了,這才把椅子復位,把手帕從我臉上拿下來。
他料到我會很恐懼,卻沒料到會恐懼到這麼嚴重。在拿開手帕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有種快呆了的徵兆,目光發散,嘴角微微咧著,一小股口水還從裡面流了出來。
其實這並不是我裝相,也不是我真的被這種刑罰弄怕了。就在剛剛,斜眼警察澆第二瓶礦泉水的時候,我腦海中出現了一組小時候的畫面。
那時候我爹還不是瘋子,他本來躲在我家小屋子,我貪玩也沒敲門就進去了。我撞見他坐在一個桌前,而桌子上放著的,有一副白色閃光的手套,還有一個小鼎。
那手套我不認識,而那小鼎就是我用的魔鼎,他還一臉凝重樣,望著手套和小鼎想事情,看到我來了後,慌忙把這兩件東西收了起來。
這本該是塵封在我記憶中的事,甚至要在平時,我根本想不出來,或許是被這次刑罰一刺激,大腦混亂之下,外加潛意識的作用,才把它翻了出來。
我以前一直想知道一件事,狼娃到底是誰?但這段塵封的記憶告訴我,狼娃貌似就是我爹。
我真不敢相信,我那個精神有問題的爹,竟還是這麼狠的一號人物,另外他的瘋會跟三年前那次大戰,或者特案組有關麼?
我一時間糾結與恐懼的就是這件事。斜眼警察看我老半天不說話,他推了我一下。
我回過神了,但還是用一種略發木訥的眼光看著他們。八字鬍警察一直旁觀著,這時又喝了句,“快點說實話,不然還讓你嚐嚐這種苦頭!”
我知道他倆一定誤會了,以為我很怕這種刑罰。我暫時把我爹的事拋在一邊,而且也把握著這次機會,跟他倆強調,憨獄警確實不是我殺的。
在這種刑罰下,我都沒有鬆口,這讓兩個警察似乎知道了什麼。他倆又一轉話題,問我如果我沒殺人,那當時都看到了什麼?
我這才明白,這倆警察自打我進來後就在誆我。
我又把我跟鐵驢怎麼運屍,路上遇到的詭異,已經在山頂上的突變都說了一遍,當然了,我還是把憨獄警和斷指獄警殺害小獄警的事隱瞞了。
這倆警察不再折磨我,反倒唰唰記著筆錄。在我說完後,他倆一起看著筆錄,也趁空整理一遍,就把帶槍獄警叫來,讓他先壓我回去。
這次夜審也算結束了。等回到牢房時,我發現鐵驢還沒回來,我猜測他也一定遇到跟我類似的處境了。
我不知道現在驢哥正遭受什麼樣的痛苦,我能做的,只是等待了。
我身子很乏,就在下鋪躺著,這樣過了大約一個多鐘頭,牢門外有動靜,伴隨著還有很多犯人的不滿嚷嚷和咒罵聲。
我本想起身去牢門口看看,卻又一合計,自己還是裝裝樣子比較好。
我又哼哼呀呀的,拿出一副受刑後的痛苦樣,另外只是微微抬頭,往門口留意著。
鐵驢比我想的還慘,他是被兩個獄警架回來的,耷拉個腦袋,整個人看著都處在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我一下子也明白了,為啥那些犯人都咒罵著,說白了,他們大佬被欺負了。
鐵驢床鋪本來在上面,但兩個獄警圖省事,尤其鐵驢這麼大塊頭,把他弄上鋪去,得費多少力氣?
他倆就把鐵驢丟到另一個下鋪上,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