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落水地方的後面,竟出現了一大股血。這血貌似是從深海溢位來的。而且此時,還有一股股氣泡從海里往上飄。
我現在坐在艇裡,有這麼多人給自己壯膽,我也能沉得住氣,繼續觀察著。
又過了幾秒鐘吧,有隻手先從海里伸了出來,緊接著是腦袋和身子。光憑這腦袋的額頭都被頭髮擋住了,我就知道,是姜紹炎。
姜紹炎沒死,還能大口喘氣深呼吸呢。我壓不住心裡的驚喜,先招手喊著,讓他快游回到艇上。
姜紹炎四下看了看,又奔著艇這邊游來。
我現在都不想別的了,心說只要拽他上艇了,我們就趕緊走人,其他事,尤其他怎麼跟鯊王搏鬥的,剛才水面一抖是咋回事等等,這都後話,一會路上問問就可以了。
但姜紹炎很急,上艇後壓根沒走的意思,還招呼鐵驢和那幾個手下,讓大家趕緊準備繩索和鐵八爪。
這兩艘橡皮艇上也都備著一個小包,被綁好了靜靜放在一個角落裡,大家都不知道姜紹炎要鐵八爪幹什麼,卻積極準備著。
姜紹炎獨自蹲在艇上,一邊使勁捋著頭髮,把裡面的水壓出來,一邊觀察著海面。
我們把鐵八爪剛準備好,不遠處的海面有動靜了。那個鯊王又浮出來了,不過此時的鯊王很慘,受了很重的傷。
它腦袋和身上,好多地上都破了,嗤嗤往外溢血。尤其貼近魚鰭的地方,還缺了好大一塊肉。
它都這德行了,還念念不忘要攻擊我們,擺動尾巴,往橡皮艇這邊緩緩的衝,而姜紹炎就等著它出現與自投羅網呢。
姜紹炎喊了句動手,其他人把鐵八爪全撇了出去。
那些三副,投的都不太準,讓鐵八爪鉤在鯊王的身上,鐵驢的鐵八爪位置刁鑽,正好卡在鯊王魚鰭附近。
鯊王疼的亂扭身子,衝過來的速度也一下降了一截。姜紹炎讓大家趕緊把繩索綁在橡皮艇上,又叫舵手快點開艇。
我們兩艘艇,馬力全開到最大,鯊王幾乎是被拖著往前走的。
我算看出來了,姜紹炎的意思,這次回去不能虧本,我們要把鯊王當戰利品帶回去,但與此同時我也不明白,我們非要帶鯊王幹嘛?用鐵驢的話說,我們也不是水手,不圖這點賣魚錢。
鐵驢和那些三副都沒多問,姜紹炎也不跟大家說什麼,就獨自對鯊王觀察著。
遠處還有沒死的鯊魚,看得出來,它們想衝過來,似乎有救鯊王的打算,不過礙於我們強大的武裝實力,它們剛有衝的意思,或者剛衝出一小截,又害怕的轉身逃開了。
我們一路上再沒遇到啥危險,姜紹炎也用無線電跟鐵錨號取得了聯絡。我聽他跟盧船長說的,讓大船準備什麼鉤子。
等順利與大船匯合時,大船上有兩個探照燈都點亮了,還正射向我們照亮。
我看到船側面還立著一個吊車樣的裝置,大鉤子也在上面。
有水手擺弄吊車,把大鉤子送了下來,這時的鯊王,被我們“折磨”一路,離嚥氣不遠了,也沒脾氣的半翻著白肚皮。
姜紹炎就指揮兼配合的,把大鉤子鉤到鯊王的下巴上,等吊車再一發力,鯊王被吊了起來。
我發現姜紹炎挺有意思,都這時候了他還捨不得鯊王,趁機爬到鯊王身上,跟鯊王一起慢慢升到船上去。
我可不想學他,我們其他人都坐著橡皮艇,從鐵錨號的底艙小門返回了。
我們顧不上收拾,把橡皮艇都丟在倉庫裡,又都爬到甲板上。這時鯊王也被吊上來了,正放在甲板上。姜紹炎蹲在鯊王腦袋旁邊,瞧到我出現了,他急忙擺手,讓我快來給鯊王解剖。
我聽完不敢相信的直眨眼睛,心說解剖這麼大的鯊魚?我怎麼下手啊?另外幹嘛解剖?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