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竟硬生生被他避了過去。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鐵驢的對手,根本不戀戰,扭頭就逃。
我發現把他叫大雞都有點屈才了,應該叫兔子才對,我看他又跑又蹦的,一眨眼間就出了牢門。
鐵驢很煩大雞這種人,有追出去的意思,但他剛跑到牢門口,又猛地停下來,扭頭看著我。
我剛才被鐵驢一拽,往旁邊跑了幾步後,一失衡坐到了地上,現在我也沒要起來的意思,因為脖頸上正往外流血,我正用手捂著脖子。
擺在鐵驢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繼續追大雞,二是保護並照顧我。
他掂量一下,選擇了後者。他又迅速湊到我旁邊,還讓我把手拿開,讓他看看傷口什麼樣?
鐵驢對外傷這一塊還是比較懂得,等看清楚後他下了一個結論,傷並不嚴重,用力壓著,把血止住就好。
這也是我的觀點,我又用力壓手。
鐵驢趁空將我身子挪了挪,讓我倆能面衝向牢門,這樣一旦有不開眼的犯人衝進來,我倆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說實話,有鐵驢守著這個牢房,我倒沒那麼害怕。但問題來了,又過了三五分鐘吧,整個監區的燈都閃了幾下,全滅了。
一時間不僅僅是我和鐵驢,那些在外打鬥的犯人也全成了睜眼瞎。另外在燈滅之後,打鬥全停了下來。
冷不丁的監區變得很靜。我不喜歡這種靜,甚至這種環境給我心裡帶來了一種很強的危險感。
我雖然看不見,卻還是試圖盡力往外看,而心裡這麼一波動,我脖頸上的溢血的趨勢又重了。我不得不加重手上力道,再使勁壓壓。
這種黑暗狀態並沒持續太久,過了半分鐘吧,所有燈又全都亮了。
我記得在我們牢門外,大腦袋和胖子本來都受傷躺在這裡,現在一瞧,人都沒了。
我好奇,心說他倆傷那麼重,剛才又黑乎乎的,他們去哪裡了?還是說出現啥別的怪異了?我掙扎的要站起來,鐵驢幫了我一把,我攙著他,一起往牢門外走去。
別看短短几分鐘,整個監區的變化挺大,冷手和毒梟的手下都不打了,不管有傷沒傷的,全都往各自牢房裡走。有些更是被同房獄友扶著。
而這麼一騰地方,一樓監區的地上,不少都血跡斑斑的。
鐵驢跟我念叨一句,“咱們也快點回去!”
我點點頭,也明白剛才燈滅是啥意思了,這一定是獄警傳來的“警報”,他們事先給這些犯人創造打鬥的機會,現在又告訴這些犯人,差不多就行了。
等犯人們都回到牢房裡後,各個牢門都啟動了,伴隨嗡嗡聲,全都關上了。
我站在門口往外看,心裡有個問題,要是有人沒及時回到牢門裡呢?豈不被關在外面了麼?這種情況怎麼算?
鐵驢就在我旁邊,他眼睛賊,指著幾處地方讓我看。
每處地方都安著一個攝像頭,這種攝像頭還是能動的。它們一起對著整個監區掃動一番,根本留不下死角。
我猜測,要是有犯人還在牢房外,被獄警看到了,很可能會扣上一個越獄的帽子。這也解釋通了,為啥燈一滅,警報一來,這些犯人全停止打鬥,爭先“回家”。
攝像頭的掃動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們這些犯人是消停了,獄警卻又有動作了。
監區大門開了,憨獄警帶著四個同事走了進來。他們也沒太深入,就站在監區門口,不過都把電棍拿了出來,半舉著,時不時摁一下開關,啪啪啪的放電。
四個同事都沒說啥,憨獄警卻拿出一副傲氣,打量整個監區,吼著來了一句,“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不過分,我都會滿足你們,但你們也別讓我難做,既然現在都滿足完了,就趕緊滾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