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應是壞了,他有刀。沒等我有下一步舉動呢,他嘿嘿笑了,笑聲中還有種淫勁。
他又稍微加重手上力道,唸叨一句,“小兄弟,我來了!”
☆、第十四章 黑暗主宰
要是光憑這句話,我真辨別不出偷襲我的會是誰?畢竟自己才來一天,人生地不熟的。
但他語氣中露出的那一股子淫勁兒,尤其語調陰陽怪氣的,我一下想到一個人,就是我和鐵驢剛入獄時,遇到的那個大雞。
他不想跟我乾站在牢門口,又用手中利器頂了頂我脖子,示意我跟他一起進去。
我沒法反抗,只能認栽。我倆一點點的進了牢門。
鐵驢也看到我這邊情況了,他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站著。大雞顯得很得意,還稍微探出頭來,笑著問了句,“胖兄,別來無恙啊!”
我們牢房外打的熱火朝天,但牢房裡的氣氛卻有些冰冷。鐵驢還是沒啥動作,我忍不住問了句,“你想怎樣?”
大雞不耐煩的噓噓幾聲,示意我別打岔,而被噓聲一弄,他一股嘴氣也飄到我鼻子前了。
我知道有些人有口臭的毛病,但大雞的嘴氣很怪,不僅是臭,還有股腥味,我聞了後有種乾嘔的衝動。
大雞不理會我,盯著鐵驢,尤其盯著他肥肥的屁股,下命令的來了句,“胖兄,你哥們跟我很‘親密’了,你要不想我倆太‘親密’,就趕緊跪下,高舉雙手!”
他這話乍一聽有點含含糊糊的,我和鐵驢卻都明白他的意思,我心裡一緊,鐵驢要是真照做了,我倆形勢就被動了。
關鍵在於我被俘了,我腦筋飛轉,想琢磨出啥道道來,能扭轉當前形勢。
但鐵驢妥協了,讓身子慢慢往下。不過他也並沒完全聽大雞的話,只是蹲下高舉雙手,沒跪在地上。
大雞一直留意著,他倒沒那麼苛刻,對鐵驢現在的舉動也很滿意,他又動了動手上利器,示意我向鐵驢靠去。
我很不情願,估計一旦我倆靠近了,大雞保準會下黑手,把鐵驢打暈或弄傷,接下來他幹啥,我沒法想象。
我心裡越來越急,而這麼一急,反倒腦袋越來越亂,更想不出個好辦法了。
這樣我們漸近,最後離鐵驢不到一米的距離了。鐵驢一直抬頭看著我和大雞,毫無徵兆間,他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跟他也算是老交情了,對他很瞭解,這次這個眼神,我雖然不太明白啥意思,卻也有種直覺,他要偷襲大雞。
我脖子被大雞的利器頂著,要是不閃開,鐵驢偷襲就沒法下手,但要是貿然閃開了,很可能被大雞發覺到,並給我戳這麼一下子。
人的脖頸很重要,一旦頸動脈被刺破一個小口,很可能因此喪命。
一般人處在我的位置上,保準會處理不好,但我懂人體結構。我本以為自己學過的解剖學只能用在屍體上,現在這種專業知識卻無疑救我了一命。
我先是把脖子往前探了一下,避過頸動脈受傷的可能,又猛地往左逃避。
大雞不是職業殺手,他反應過來時有點晚了,但手上沒閒著,還是用利器頂了我一下。
我就覺得脖頸上疼了一下,不過疼痛點沒在致命的地方,我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也應了那句老話,我是痛苦並快樂著。
大雞還想對我繼續下手,但鐵驢已經趕到了,他拽了我一把。
他力氣大,一下讓我脫離戰圈。
鐵驢又伸出手掌,對著大雞鼻子拍了過去。剛才大腦袋就中了這一招,現在還在外面欄杆處暈暈乎乎的呢。
這一招要故技重施的打在大雞鼻子前,他保準同樣落不下好。
但大雞這人,變態歸變態,卻很聰明和敏捷。他嚇得哇了一聲,猛地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