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身上掃過。
“呃……你衣服溼了,我想幫你擦擦。”我擔心他發現,於是先發制人。
“怎麼弄的?”他用手揪起自己的前襟看,衣帶鬆脫,露出堅實的胸膛。
“你睡著了以後,口水流到上面。”我栽贓陷害給他。
“是嗎?”他聞了聞,“這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味道。”
我瞪。
你屬狗的呀,連這個都能聞出來?
他眼珠轉轉,賊笑道:“既然不是我,那就一定是你嘍?”
“不是我!”我立刻矢口否認。
“那你張開嘴,讓我聞聞。”
我的嘴巴比剛才閉的還緊,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不會真的聞出來吧?
“不肯?一定是做賊心虛!”他的臉喀噠一下沉下來,陰森森的說,“我叫馮管家來問問,弄髒了主子的衣服要打多少……”
“不要!”我像被按了開關的胡桃夾子,立刻張大嘴。
願你鼻子失靈!
他的臉又驟然來了個多雲轉晴,湊到我嘴邊煞有介事的聞起來。
像是響應我的心願似的,他左搖右晃了好久,害我嘴巴都酸了。
你快點兒!
我用眼神催促他。
“奇怪……怎麼聞不出來……”他低頭沉思
我心裡暗笑,我元寶的意念力果然強勁。
忽然他下定決心似的一抬頭,說:“看來只有用嘗的了。”
什麼?!
我原本笑成兩道縫的眼睛立時睜的溜圓,嘴巴還沒來得及閉上,就被他的嘴給卡在兩唇之間。
“嗚……”
抗議被悶在喉嚨裡,滑溜溜的舌頭像小蛇似的在我口裡四處遊走。我慌忙舉舌反擊,想把入侵者趕出去。
真是什麼人長什麼舌頭!
這的舌頭像他人一樣的狡猾,剛被我沾著邊,就哧溜一下滑到別處去,我只好奮起直追,兩人的舌在我的嘴裡打起了游擊戰。
不知道追了多久,我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累斷了,想要撤兵,哪知他的嘴如同粘在我的嘴上似的。我像芭蕾舞演員一樣向後下腰,他就跟著我抬起上身,結果兩個人來了個後空翻,本來我壓著他,現在倒變成了他壓著我。
屁股一碰到床板,立刻像躺到了針板上,疼得我一聲悲呼,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下來,兩手拼命拍打他的後背。
他離開我的嘴巴,瞧見我的眼淚,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笑著哄道:“別哭了,我逗你玩兒呢。”
我哪有功夫生氣,使勁推著他的肩:“疼……你壓著我……疼……”
他這才意識到,忙抱著我翻了個身,讓我重新趴在他身上,嘆了口氣:“你身子太弱了,不過才打了十下,就傷成這樣兒,我當時也怕你受不住呢。”
“那你還打?!”我怒視他。
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也沒辦法,這是規矩。”
“我又不知道有這種規矩,你懂不懂什麼叫做不知者不怪?!”
“我明白,可旁邊還有金子,還有其他奴才,若是不罰你,以後怎麼管別人?”
“要打就打,為什麼先耍我?!”我最生氣的就是這一點。
竟然當我元寶是白痴!
“因為你當時的樣子很有意思,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有趣的奴才呢,就忍不住想逗你……”
他見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連忙住嘴,轉而一笑,一雙桃花眼裡寫滿陰謀詭計:“我剛剛嘗你的味道,怎麼和我衣裳上的味道那麼像?”
“一定是錯覺!”我一驚,忘掉生氣,極力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