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記得明明是你一直趴在我身上睡的。”
“記錯了吧?睡覺睡暈了。”我在腦袋上比劃了一下。
“不會,我從昨晚到現在根本沒有睡著,眼看著你流口水在我身上。”
“你沒睡著?!又耍我?!”我捏緊拳頭,臉漲得通紅。
還、還騙親我的嘴巴!
“你壓在我身上,叫我怎麼睡?”他委屈的說,“好睏啊……”
“活該!你不會把我放到旁邊?!”我一點兒也不同情他。
“你一直攥著我的衣服不肯鬆手,我不想弄醒你。”
看著他一臉的倦容和眼圈上的黑印,我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金子說的對,不管他怎麼捉弄我,其實是個好人。
感激的淚水還沒來得及留下來,就聽他又嘆氣道:“唉,剛才光線暗,看你的模樣挺俏的,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現在仔細一瞧,原來還是那幅醜樣兒……”
那你還親那麼久?!
我的眼淚當即蒸發成水蒸氣,飄的無影無蹤,忿忿的瞪著他。他的臉皮也夠厚,我的目光那麼犀利,竟然紅也不紅一下,泰然自若的看著我。突然,一個翻身將我按到床板上,伸手就把我的褲子扯下來。
我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殺豬一樣嚎叫起來:“啊啊啊啊!救命啊!有色狼!快來人——唔——”
還沒喊完,就被他捂住嘴巴,一腿抵住腰。
我絲毫掙扎不動,覺得天都塌下來了,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
難道元寶我今天就要被這賊人給那個了?!真是天妒英才啊啊啊啊!
正哭到一半,忽然覺得屁股涼涼的,之前火辣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還真是舒服呢。
這時花潛已經鬆開我的嘴巴,用他慣有的嘲弄的口氣說:“沒想到你這麼敏感啊,光是擦藥就能叫得這麼淫蕩。”
我羞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的罵:“誰、誰淫蕩了?!我是以為你要對我……對我……”
“對你?對你?嗯?”他學著我的口氣,壞壞的笑。
“對我、對我不軌!”我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
他一聽,俊俏的臉上立刻顯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我只不過幫你擦藥而已,想不到你竟然滿腦子都是男盜女娼,還誣陷我,損毀我的名聲……”
咦咦咦?明明是他捉弄我,怎麼我反倒成了流氓了?
我氣得抓狂,一頭埋在枕頭裡。
這人伶牙俐齒,嘴巴比玉璽還毒,我投降。
上完藥,他又將我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說:“你這幾天仔細養傷,不要去苗圃幹活了。”
我仍然跟枕頭接吻,不理他。
假慈悲!
我算看透你了,你不過就是想等我養好傷,再盡情欺負我!
他見我不說話,大概以為我睡著了,便出去了。
這兒是主子的臥房,沒人敢在附近喧鬧,房間裡寂靜無聲。
寂靜的,連鐘錶的嘀嗒聲都沒有。
我懷念自己房間裡的那個太陽形狀的小鬧鐘,那是玉璽用他第一個月的薪水買給我的禮物。有時候的夜裡,我會嫌它嘀嘀答答的吵個不停,順手丟進垃圾桶裡,早上醒了再撿回來。可現在,我才發現我是那麼的懷念它,懷念我曾擁有的一切。
那些,都是我不曾珍視的。
為什麼現在我要受這種罪,被人這樣沒尊嚴的耍弄和打罵?
因為我窮!
因為我沒錢!
我握緊拳頭。
我要想辦法賺錢,賺很多的錢,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
想當年我爺爺就是白手起家,我元寶一定也可以!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