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經理:這兩個區別不大吧,畢竟重凰女王你是七月的隊長。
紀紜蝶搖頭失笑,打字道:
“別玩文字遊戲了啊經理,畢竟論資歷我在聯盟也比較老了,所以這樣的話還是別說了啊。另外,我現在叫若凰。”
“好吧。若凰。你能理解我們的意思吧。”
“是可以理解。”
“那就好。”
“可理解並不意味著接受。”
那邊過了好一陣才發來資訊:
“那麼這樣說,若凰你是對這個沒多大興趣了?”
若凰:^_^話說的可真委婉呀經理不用這麼說的我肯定是沒多大興趣可我選擇的空間不是很大不是嘛。
七月經理:俱樂部還是很尊重選手的個人意見的,畢竟你現在算熱門話題之一,所以俱樂部那邊想要趁熱打鐵
若凰:趁熱打鐵炒作一下麼?
紀紜蝶打完這行字後又立刻補充了下句。
若凰:0…0好像言辭有點過分了些但你們也應該明白我現在所謂的名聲就像泡沫經濟一樣
七月經理:我們相信你。
若凰:因為我是重凰?
七月經理:不,因為你是我們七月的隊長,況且現在的七月,基本是你一手組建起來的。
紀紜蝶久久看著螢幕上的話,沉默不語。
窗外燈火燦爛,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夜空中的月亮和星星的光芒完全被人工製造的光掩蓋過去了。川流不息的、流光一般的車群。
這些夜晚,這樣的夜晚。
少年離開的那夜/天邊散落了漫不經心的星光/他帶走了畫板和吉他/從此這塊土地上不再有人繼續唱歌/沒有人會記得/在雨夜裡依舊燦爛的霓虹/和/走廊裡擦肩而過的黑色的傘/這座城市終於在繁華中墜落/也終於在寂寞中前行/旋轉/交織/融化/鐵軌上白茫茫的光延伸向霧氣迷濛的未來/她獨自寫詩/獨*稿/有的詩還未寫成就讓筆尖上的火焰灼傷了韻腳……
那麼怎麼辦呢?
丟了筆拿起酒杯,對著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說一句“cheers”,那口吻定然是頹靡的。
可惜像紀紜蝶這樣的人大概說的是“up”吧……嗯,是的up的意思就是一口悶。
亂七八糟的想法,紀紜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潔白的,修長的手,稱不上又多漂亮,但就是這雙手幫她闖出了一片天地。然後她抬起頭看著電腦螢幕發了一會兒呆,她沒有重新看一遍聊天記錄,她沒有這種稍微有些矯情的習慣。然後她打字說道:
“你說服了我。”
這一句話,標指著她的職業生涯走上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一條路。以前走到最後她是王者,那麼現在呢?如果現在詩意地說句希望她不是第二個孤者何懼,那麼經理估計會做出比較精彩的反應吧。畢竟在他們看來,七月達到朔風戰隊的水平就是本賽季的成功了。
紀紜蝶關掉□□對話方塊,將日常所有的訓練挨個做了一遍,她做的很慢,很仔細。今天她需要做的訓練已經做完了,所以不知道她為什麼又做一遍。做完這些後她又將訓練眼力的那部分重新做了一遍。
中途沈詠思來了一次,可她沒有招呼沈詠思,連頭都沒點一下。除了一開始聽到敲門聲說了句“進來”後,她彷彿沒發現沈詠思的存在一般直接無視掉了他,只是注意力很集中地一下下敲擊著滑鼠和鍵盤。
沈詠思當然不是那種主動招呼的人了,儘管晚上來找紀紜蝶可能有什麼事,可看到紀紜蝶專心致志的模樣他就一直沒說話。
紀紜蝶沒注意到沈詠思等了她多久,總之做完這些訓練後沈詠思已經離開了,然後紀紜蝶看到她手邊多了杯綠茶,還是溫熱的。